人咋回事啊,就这么巴不得他跟石昀吵一架?
安安跟他说吵架是中性词,有破坏感情一面却也是增进情感的一种情趣。你俩天天腻一块,对方总有做得不好做得不顺眼的地方吧。
丁恪笑,当然有,不过我们很默契地选择视而不见了。
林安安便不再说什么,他们有他们处理感情的方法,不是她这个外人能左右的,更何况她现在连自己心上的伤还没治好。
丁恪的实习就像是玩耍,最后的实习小结还是石昀给写的。有个有才的男朋友,真是不错。
大四仿佛一下子就空闲了起来,不用来旅游真是浪费。
时节刚好,丁恪便跟石昀商量着去了首都看香山红叶。照片是以卷来衡量地拍,林安安说他俩真是铺张浪费,可耻!
丁恪反驳她纯粹是嫉妒心理,完全变态。
寒假的时候又不知羞跟石昀回去了,帮着他们家一块添置年货,石爸石妈一直好,让丁恪都有点不想回去了,临近过年的受不了老爸老妈的电话轰炸才不甘不愿回去,当然,还是拎着满手的东西。
春节过了几天,又迫不及待要往学校跑。
天冷着,干脆就睡石昀寝室了,石昀是大暖炉,身上可暖。
日子照旧走,退去了那些热情,也就变得家常起来。
看似甜蜜,也并不是没有问题。
越接近毕业石昀越忙,过来找丁恪的次数渐渐减少,反倒是丁恪开始主动找他。
丁恪一喊饿,石昀就得打断脑海里的思路,放下手中的活陪他去吃饭。不是不烦,他做事喜欢一次性完成,这样拖拖拉拉让他很不舒服,心底总像是挂念着什么,可在丁恪面前他还是习惯性的忍着了。
后来石昀拐着弯跟他说明天要写论文,很重要,恐怖抽不出时间来了。
丁恪表现地很听话,点头表示明白,他可以跟三贱客一块。
石昀便暗暗松了口气,放松了下来,对面的人不再是那个自私任性妄为的小孩,他真的变得成熟了,明白事情分轻重缓急。
褪掉棉衣的日子,丁恪也变得敏感起来,石昀总忙,有忙不完的论文忙不完的课题。一些家庭丈夫说忙十之八九外面养情妇了,可石昀天天窝他自己寝室,根本就没什么外遇倾向,唯一的解释是他对自己的热情褪却了。
可是还是牵手,还是会接吻,上床的话还是那样热情。
丁恪开始怀疑石昀是不是像当初的夏然一样把自己拿来当泄欲工具了?心底却十分明白石昀并不是那样的人。
收起失落心情给石昀送饭去,石昀对着电脑拼命打字,丁恪让他歇歇先吃饭,他只是含糊的应了句嗯。
丁恪脱鞋在他床上躺着,隔了好一会还见石昀没停,便又催促了句,先吃饭吧。
石昀转过头来,表情那么不耐,烦不烦?后来见丁恪震惊的表情又软下了语气,不是,我是说我想把这文件打完了再吃。
丁恪没说什么,很安静地起床穿鞋,很安静地开门离开。
石昀听着脚步声往楼上去了,重新转回头去敲字,想现在的丁恪应该不是需要他哄的人了吧。
需不需要人哄也不是他想想就算的,丁恪还是挺受伤的,现在看来,什么文件课题比他这人重要,好心让他吃饭他妈的还吼自己呢,石昀把那些说过的话都忘光光了。也他妈是只白眼狼!
丁恪很愤慨地上床睡觉,觉得燥热,把电风扇给开了,后来吹着觉得冷也不关。
傍晚的时候就果然头痛了。
他下楼去找石昀,石昀刚上床补觉没多久就被他吵醒了,石昀说老大,我很累,我两夜都没睡了,让我好好睡一会成不?
丁恪觉得鼻塞,讲话挺困难的,问他有板蓝根吗?
这下石昀真火了,把他吵醒就问这些无关紧要的话题,躺下闭眼就不理他了。
丁恪坐了一会,觉得冷,起身离开去找林安安了。
安安陪他去医院,感冒了,医生说打一针就好了,丁恪打死也不打针,他对这种针头有恐惧感,宁愿选择更贵的挂点滴。
安安很认命陪他,到底还是女孩子心细,说你情绪不好,怎么了?
丁恪说没,感冒了难受,谁能高兴得起来。
你跟石昀出问题了?
丁恪心里比身体更难受,说我问他要板蓝根,他不理我,谁都知道板蓝根治感冒的,他竟然都不问我一下怎么了。
安安说瞧瞧钻牛角了吧,石昀是男人啊,能细心到哪去,你就直接跟他说你感冒不就得了。
不仅是这问题,他很忙,不喜欢理我了。热恋的时候整天缠我一块去吃饭,这会我找他吃饭还得被他嫌。果然什么东西都会变。
安安说他不是要准备要考研嘛,肯定忙的啊,要跟你腻一块他很多事都做不成了,冷落你一段时间比较正常,过了些时日估计就恢复了。太约束了也不太好。
可是恋爱不是无可避免的双方约束了吗?
是自由吧,让双方更自由。神棍就是神棍,讲出来的话总是深奥难懂。
安安说爱不能成为约束对方的借口,双方要懂得体谅。小子你心底是不是想分手呢?
丁恪沉默不吭声。
没点骨气,这点打击都受不住了,还大言不惭要跟他过一辈子呢。
丁恪辩争,没有!老子扛得住!
回去的时候已经接近九点了,进了寝室发觉石昀在,石昀见他进来了,神色紧张问他去哪了。
丁恪还是有点气,赌气说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