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
“这青竹君深得开国老圣人恩宠,若这青竹君是一女子,怕是早早就被老圣人收入后宫冠以后座,这且是题外话。再说回这青竹君请命前往南地去治那邪魔老圣人本是不应的,但南地灾患越发严峻,这下头就有不少人冒死请命,求老圣人让那仙君下凡的青竹君去往南地制住那祸乱黎民百姓的邪魔,老圣人见情势不容拖延,这才派青竹君去南地。”
“而那青竹君也确实神奇,初到南地水患便有了收敛之势,不过半年那邪魔便被青竹君收复,南地也暂且安稳了下来。可就当老圣人打算召回青竹君时,帝京却突然天现异象,只见那神光入凡,九天层云之上密密麻麻皆是那天兵神将。而后那天帝降旨,说那青竹君乃天上的星君入凡历练,此次治水患降邪魔积了大功德,这便要召他回天山去。后来这青竹君就随那天山的神仙们走啦……”
何煜听到这里忽然想起之前卲帝让安王秘密查办的事情,似乎就和南地水患有不少牵扯。他忽然想,若是这老汉口中说的神乎其神的青竹君确有其人,那南地水患没准也就平了,这样一来也没理由继续往那边输送银粮,免得让有心人钻了空。
只不过还没等何煜说出心里的想法,那围观的人里就有忍不住的大声说了出来:“那青竹君走了,那南地水患又来了,可咋办啊?!我婆娘娘家就是那地方的,前些日子前来投奔,说起那南地时全是唏嘘之语!”
说书老汉高深莫测的一笑,说:“莫急,莫急,且听我继续说来。”
“刚说到青竹君乃星君下凡,积了大功德后被召回天庭位列仙班。可这青竹君也不是那等无心之人,他怕自己走后再生祸患,便在走前收了一个徒弟,将自己所有可以教的东西全部传授与他,后批下‘盛世为隐,乱世当出’八字为青竹君代代所传的诺言。那徒弟继承‘青竹君’之号后,便谨遵师嘱隐居后再未出世,后人也再未听过青竹君之号。”
“而就在不久前,南地再发水患,先皇几次派人治理却难有成效,当今圣上掌朝后也为此事伤透了脑筋。也难为圣上久居高堂,总有些龌龊小人欺上瞒下,私吞银钱不说,就连灾粮里都掺了沙!圣上当知南地水患,也知那贪官污吏侵吞银粮,却不知南地虽有水患却未如上报的那般严重!”
老汉这一席话字字铿锵有力,直听的街上的人大气都不敢出。许久之后,那酒楼二层的小窗里才传来一句话。
“老先生这般说,可不怕触怒当今圣上,惹火烧身?”这话真是何煜身边的卲帝所说。
那说书老汉摇了摇扇子,淡淡的笑道:“当今圣上贤明仁德心怀黎民,自是不会与我这糟老头儿计较这种事。”
何煜听到老汉的话后皱着眉头,想了许久后一副忽然想通的模样瞪大了眼睛看着卲帝和安王,他压低了声音有些不安的问:“大哥,三哥,这……若这老头儿说的是真,那岂不是……”
“正如小公子所想,先皇在为时南地水患确实严重。可是不久之后,南地水患便有了好转,当地官吏虽然隐瞒不报,却无法掩饰此代青竹君出山后的功德,糟老头子我既然晓得,那自是有不少人也听说过。”
“盛世为隐,乱世当出。青竹出世,必有所为。南属之地,槐岭柳山,人杰地灵,当寻圣贤。小公子,多谢打赏,糟老头子我就此别过,江湖再见!”
话音才落,何煜还来及多问几句便见那说书的目盲老汉拍案而起,如大鹏展翅,又如燕雀返身,叫人还未看清身形便失了抹踪影。
再望回那破落戏台,只见那满地的铜板和那一直守在旁边的倒茶小童早已不见,独留一张木桌,一把木椅。
灯愿
追不追?那老黑头儿既然敢说敢跑,那自是想追也追不上的。
何煜明白,卲帝和安王当然也不傻。只是当他们看清那破戏台子上被扫荡一空的铜板时,都不禁忍笑。
何煜斜斜倚在窗边指着那空荡荡的戏台,笑着对同桌的二人说:“那老头儿也是个好财的,瞧瞧,怕是一个子都没拉下吧?”
“闯荡江湖可少不了花销,而且他身边还跟着个小童,看那小童圆乎乎的模样老黑头儿也没亏待他,必然是当着亲孙子一样的养了。说来,这老黑头儿也真是胆大。”安王笑叹一声后收敛了下表情,转头对一旁的卲帝说道,“不过……大哥,刚那老黑头儿的几句话,你怎幺看?”
卲帝手中把玩着茶盏,眼帘微垂叫人看不出神色,半晌都没有一句话。
何煜看着卲帝这副喜怒不露的模样,直觉的感到对方似乎正在为什幺犹豫。这让他收起脸上漫不经心的笑容,细细回想一阵刚刚那老黑头儿走时留下的短短几句话,心里忽然有了个主意。
“大哥,我……”
瓷杯落桌,声音不响却异常清脆。卲帝收回手,原本微抿的唇轻轻扬起,像是没有注意到自己刚刚打断了何煜的话一样。
“且放在一旁吧,今儿本就是和你们出来玩的,谈那等烦心事做甚?”说着卲帝执起筷子夹了一块青笋放入何煜面前的食碟中,“有什幺事情等回去再说,今天且放松一回罢。”
何煜低头看了看自己面前卲帝夹来的菜,然后抬起头想说什幺。却发现对方正眼也不眨的看着自己,那锐利的目光仿佛洞悉了他心中所有的想法一样,让何煜一时有些心慌的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