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弟子闻风丧胆。
玄龙王嫉妒心强,又偏好于惹是生非,如今亲眼见到这位新上任的墨蛟大人的尊容,也不知会如何报复。
墨寒似乎对别人探查的目光浑然不觉,待人通报过後,提了宽大的衣袍下摆迈步而入。
其实他此时的装束并不算齐整。
龙宫岛上所有的弟子几乎都称得上龙王的禁脔,十二紫蛟自然是禁脔之首,身上在私密处还应有些说不出口的配饰。但他这般模样,玄龙王自然不会对他有什么兴趣,而且这些配饰对他来说也是一种很大的压力,自然能免则免。
他还没进房内,便听到彷佛欢愉和痛苦的呻吟隐约传来,脚步微微一顿,便听到一个少年的嗓音冷冷地道:「外面滚进来的紫球球是甚么东西?」
这嗓音低沉悦耳,却是带着一种千年寒潭般的冰冷。他曾经远远地看过玄龙王,自然也曾听过他的声音,这人自然是玄龙王无疑,一怔之下,才明白玄龙王话里的意思,知道说的是自己。
寝宫地面是黑色大理石打磨而成,房间的桌椅床笫都是乌檀雕成,就连幔帐垂幕都是漆黑如墨。在这触目都是黑色的地方,他却穿着紫裳,自然十分显眼。
他慌忙跪了下来,说道:「属下是新任墨蛟,参见龙王。愿龙王龙体安康,佳丽盈岛,永享安乐。」
床上呻吟的少年也噤了声,寝宫内静悄悄地,没有一点声音。
墨寒跪下时眼角扫到床上不堪入目的景象,心中仍然怦怦直跳。
龙宫岛是一座淫窟,墨寒对这种场景早就司空见惯,不足为奇,只是向来与他无关,他也不以为意,但刚才那一眼却险些让他无法维持表面的平静。
躺在床上的赤裸少年不过十五、六岁,下体粉红的玉`茎勃起到最坚硬,但前端却被滴着蜡泪,似乎激烈的热情被厚厚的一层白蜡封住不能喷薄而出。
衣裳完好的玄龙王正拿着一支燃烧的白蜡……
他感到自己的下半身私密处忽然一痛,彷佛被蜡油滴到的是自己一般,立刻清醒过来——白色是白龙王所用,玄龙王是违了祖制岛规,身为墨蛟应该劝阻……散布必究
这什么跟什么,令人诧异的应该是他打断了玄龙王的好事,或是玄龙王故意让他打断好事,好惩治于他吧?
原来玄龙王竟然喜欢这种爱好,难怪伺候过他的人随後都要在床上躺几天,让墨蛟安排静养。
不过这些都不是他目前该操心的事了,他现在应该操心的是他的小命才对。
他心中暗暗叫苦,满头大汗,浑然没有原先的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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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到玄龙王道:「你倒是挺会说话的。」
他声音平静,但墨寒听得出话语中说不出的怨恨,空气中也似乎凝结了一般。
墨寒不知是谦虚好还是拍龙屁好,正犹豫之时,玄龙王猛然掀翻了身边的妆台,铜镜、胭脂摔了一地,厉声道:「有什么安乐?这些混帐,还说是同源所出,偏偏如此待我!每次都送些又老又丑的弟子到我岛上来,还瞒着我选了这个丑东西做墨蛟,哪有一点把我当玄龙王的样子?」
床上那少年强忍着情欲和惊恐,小意温柔地道:「龙王勿怒,不是有玄意陪着你么?玄意如今只得十五岁,还能伺候龙王很多年呢!」
玄龙王反手就是一巴掌,冷冷道:「闭嘴!谁耐烦看你这张脸到二十岁?再过两年你就算老的了,看了就倒胃口!」
十七岁就算老了?墨寒不由得暗暗发愁,以玄龙王换人的速度和喜好,只怕整个龙宫岛的绝色男女都不够他临幸的。
玄意和他翻云覆雨了好一会儿,还沉浸在方才玄龙王的调笑逗弄中无法自拔,没想到被玄龙王迁怒,捂着红肿的脸,眼泪也似乎要流了出来,颤声道:「玄意知错。」
玄龙王不去理他,对墨寒道:「新任墨蛟么?把头抬起来让我看看!」
墨寒心知到了生死大关,只得应了一声,用袖子拭了拭脸上的汗,慢慢把头抬起,慢得好比脖子僵硬了一般。
好在还没有完全抬起来,玄龙王一脚把他踹翻在地:「够了,不用再抬了!都快把我丑瞎了!我要是你,早就自己辞了墨蛟的位子让给别人做了,真没自知之明!」
墨寒险些滚了一圈,跌坐在地上,连忙爬回来跪好,惭愧道:「龙王此言甚是,属下容貌丑陋,实是不配在龙宫岛上,只因属下父母为龙宫岛恪尽职守,在中原不幸双双殒命,前龙王才将我带回玄龙岛抚养。龙宫岛对属下恩同再造,属下愿为龙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还请龙王不要因属下长相不堪入目就见弃,属下只想好好伺候龙王,不想离开玄龙岛……」
他说到後来,已有些动了情,发现玄龙王一直没开口,想必是在沉吟不决,又连忙道:「而且……属下若是略有姿色,伺候龙王恐怕……恐怕有些不便。」
玄龙王被他激起了好奇心,冷哼一声:「什么不便?」
「龙王如此俊美无俦,天下人都会心生亲近。若是属下略有姿色,则不免妄自尊大,贪图和龙王多相处些时日,甚至不肯尽心举荐美人了。岛上美人如此之多,若是龙王错过了真正的绝色,这才是属下的失职。」
他说得情真意切,几乎伏在了地上,玄龙王沉吟片刻,才道:「你的话也有几分道理。」
「属下自幼长在岛上,先父先母亦曾有所教诲,让属下忠于玄龙王,忠其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