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二)
久龄脸有难色,答道:「那些无法无天的鬼话,奴家不敢说。」
六爷见史爷脸有喜色,却不搭腔,便代为问话,向久龄说道:「不用怕,你就说说嘛。他嘴臭,你的嘴香,转述了也不怕。」
久龄幽幽道:「那天他说院子不是养生堂,说我们羞辱玩弄了他!还说了很多蔑视院子的话!我说他错了,他还骂我呢!春儿那天也在呢,爷不相信我,可以问问他!」说着,嘴角微微带笑,刚才的脸有难色本来就是佯装,当然早已一扫而空。
六爷问春儿道:「春儿,这话可是真的幺?」
春儿不敢搭腔,只是默默的点了头,心中难过,低了头,不敢再看芳青。春儿晓得,史爷有心整治芳青,总是可以找到缘故的,实在不关吵不吵架之事。
六爷问芳青道:「你可知罪?」
芳青明白这些人是有心编排自己的,怎幺说都开脱不了,只好答道:「奴家知罪。」
六爷笑道:「史爷,晚生看来,这事绝不能轻率放过,否则这小子的心只会越来越野。如果└】..枉他长了一张水灵的脸蛋,心却这幺野,糟蹋了史爷的美意。」
史爷问道:「依你看,应该怎幺处治他?」
六爷答道:「晚生买小幺儿买多了,渐渐就领悟了怎幺调教小幺儿。有时候,买了个不听话的,真伤脑筋。这中间不止是坏了一个的道理。如果不狠狠的惩治,别的小幺儿看了,依样画葫芦的野起来,就麻烦多了。」
六爷见史爷脸上的笑意,知道自己说的正合其心意,继续道:「小惩而大戒,此小人之福也。
就是犯了小错误, 也绝不能放鬆,要狠狠的处罚,让他知畏,才会自己的身份,以后就不敢再有半分肆意。」
芳青见史爷听了这话,面上的笑意益发的浓,显然是大是受用的模样。芳青晓得自己是肉随砧板上,反抗不了,只能又怕又气的颤抖,等待处置。
久龄向六爷抛媚眼,笑道:「六爷说的好,奴家也是院里的小倌,但也不想包庇那些没规没举的。说了这幺,当然应该要狠狠的处罚。要不依,大家都学了这不知明歹的,忘了要安分守己,院子就会乱了,咱们的活也过不成了。」
史爷本来就是要处罚芳青、趁机凌虐的,但又不想亲自开口,难得六爷和久龄都代为发话了,欣然笑道:「既然你们都这幺说,那自然要重重处罚芳青了。好孩子,不是爷心胸狭窄,是你实在是逾越了身份,失了礼数,别人都看不过眼了。」
久龄附和道:「史爷英明,就恳请爷今晚好好的惩戒芳青这小鬼。」
六爷道:「史爷心慈,但这小鬼的确是纵容不得。不晓得这院子里有什幺好玩的刑具呢?拿几个出来,眼下当场正法了便是。」
久龄如数家珍的说道:「院里的刑具可多了,有籐铐凳、琉璃戳、木马儿… 」
六爷打断久龄的话,摇头道:「这小幺儿今晚还要伺候呢。假若伤了下身,就玩不了。就先用籐铐,明天再行惩治。但这籐铐凳会不会留疤痕吧?这幺上等的货色,要是留了疤,就可惜了。」
春儿马上笑道:「不用担心,院里有治伤去疤的良药。儘管用籐条凳就可以了,随爷的兴头,喜欢怎幺打便怎幺打吧。」说完,就吩咐侍童回房取药。
史爷跟六爷打一个眼色,六爷便下令,要奴僕抬出刑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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