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解。被周颐一把拉住了:“姐夫,不过是十文钱吗,交就是了。”人家当着这么多人堂而皇之的要钱,定是有所依仗,他们初来乍到的,还是不要和这些地头蛇起冲突的好。
“你们四个人,就是四十文,还有这些包裹,带这么多东西,是要进城卖的吧,这可得交厘金啊。”那差役又说道。
“什么,这就是一些换洗衣物而已,我们是赶考的举人,做什么生意?”赵宇文鼻子都气歪了,这些人简直就是就是颠倒黑白,为了要钱简直不要逼脸了。
周颐拦住赵宇文,脸上的笑容未变,“那敢问差大哥,我们要交多少钱?”
听周颐这么问,那差役从鼻子里哼一声,露出一个算你小子识相的表情“半两银子。”
周颐听了眉毛都没动一下,直接示意青竹给钱。
等他们进了城后,那差役对着赵宇文的背影猝一口,“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举人,还真把自己当成是什么大人物了!”这话还真没说错,皇城根下,一块砖头砸下来,说不定脑袋起包的就是一个二品大员或是啥皇亲国戚。有那在城墙下要饭的都有可能和某某大人物存在着拐七拐八的亲戚关系呢!再说他们顶头上司可是杨首辅的人,这些银子大部分都是要落入杨首辅的腰包的,背靠这么根深叶茂的大树,虽然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狗腿子,但对两个小小的举人他们却是看不上眼的。
“可恶,光天化日之下,这和明抢有什么区别?”赵宇文走过好一段路后,还在愤愤不平。
“姐夫,你上次赶考的时候,他们没找你要什么落地费?”周颐蹙着眉问。
“没有啊,上次他们只收生意人的落地金。”赵宇文道。
周颐闻言叹口气,没有再说话。
这次他们来的早,现在也不过十月,离二月的春闱还有些日子,城里的客栈大多都空着,很容易便找到了一家大客栈。
得知他们是进京赶考的举子,掌柜的专门将它们安排在了幽静的小院,“这里可是风水宝地,上次会试的时候,这小院里住了六人,有两人都考上了,得亏你们来的早,不然还住不上呢。”周颐不知道这话是不是掌柜的吹牛,若是真的,那这概率确实很高了。
大越朝每次参加会试的举子大约在两千名,而中进士的包括一二甲的进士及第和三甲的同进士,拢共录取也不过才二百余人。
十取一的比例看着是比乡试的的概率要大,但要知道,能参加会试的都是猛人啊,不说个个都是妙笔生花,文章锦绣,但确实是读书人中最会考试的那一撮,要是自个儿没甚出众的地方,想要脱颖而出确实比登天还难。
周颐和赵宇文看了这院子,都觉得颇为满意。这院子建的是厢房的格局,共三面,每面两间房,房间格局大,每间房里都是大间套小间,想必是考虑到了书童的住所,毕竟能住得起这样的小院的,家里肯定不差钱。
周颐和赵宇文痛快的付了五个月的房钱,毕竟考试过后还要等揭榜,也要耗费一些时间。
青竹看着花出去的五十两银子,心里直抽抽:“少爷哎,这房钱太贵了,要不我还是去住大通铺吧。”他是苦过来的孩子,每个月十两银子的房费实在超出了他的心里承受能力。
他拖着包裹进了房间,上下一打量后,说道:“不过就是宽敞一点,这不是抢钱吗!”
周颐坐下后摇摇头:“你去住大通铺,还要额外花少爷我的银子,你确定这是在给我省钱?”这院子规格虽不错,平时肯定要不了这么多钱。但这不是特殊时期吗,当市场上供不应求的时候,比狗鼻子还灵的商家们怎么可能不涨价。你不住有的是人住。
考前一个安静的环境无比重要,他又不差银子,何必委屈自己。
青竹恍然的哦了一声:“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坐了一天的马车,周颐有些乏,吩咐了青竹去叫小二打洗澡水。洗过澡后,一身清爽,
没一会儿赵宇文就来叫他去吃晚饭。吃过饭后,他们都困了,便早早的歇下。
第二天一早起来,便觉格外精神。从这一天开始,周颐便开始考前磨枪,清早起来温书,下午做文章,晚上如果有时间的话,会和赵宇文出去走走逛逛,但赵宇文比他要紧张的多,常常秉烛看书到深夜,多数时候都是周颐带着青竹出去附近走走看看。
后面来赶考的考生渐渐多了起来,一个月后,周颐他们所在的小院六间房也全部住满了人。
不过大家都很紧张的准备考试,少有人出来,出房间次数最多的反而是周颐。周颐一直信奉的都是有计划的读书,节奏讲究张弛有度,一个清醒的大脑才能保证磨刀不误砍柴工。
不过其他人也是一步步考上来的,读书经验未必就比他的差,所以他看见赵宇文夜夜抱着书本苦读,也没有去打扰他。
到了腊月,整个客栈都住了人,渐渐的就热闹起来了,这年头讲究的是君子动口不动手,一个书生其实不比一只鸭子来的清静。
特别是每日三餐,大家都聚在大厅里吃饭的时候,那简直堪比菜市场。
吵吵闹闹的,有个词叫书生意气,虽然有些以偏概全,但大部分书生都是有几分意气之争的。聚在一起谁也不服谁,都觉得老子是天下第一。什么你说我的问文章不如你?草,你长没长眼睛?文雅一点儿叫眼盲乎!
今日也不例外,周颐和赵宇文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