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吗?”
“可能……是他老婆生孩子了。”
顾清栀感受着他陪自己玩的专注,且顺畅,这些相处细节渲染的行云流水,初始那份高冷早已不复存在,她顺着这个对话笑了好久,但其实真正让人由内而发笑很久的,往往是透过表象,发觉了更深层次的东西。
宁萧瑟眼里满满的盛着她,似乎都要溢出来,他也勾嘴角笑,发现……原来人的感情这么美妙,爱不是恨的反义词,而是从另一种感情里延伸出来的东西,它能抵消一切不美好的事物。
被这么一晃,无酒自醉,他忽的停住笑容,拉过她的小胳膊,放在自己双手的掌心里,他说:“我觉得我刚刚说谎了,我好像……真的有喜欢过一个人。”
“我竟也不知道这东西是从何而来,我不信命,但现在我信了,这就是种从自己被动的遇见,被动的喜欢,到主动争取的过程,”
“我不知道我喜欢的是什么,究竟是外表、内在、还是这种相处的感觉,连我们第一次见面都没有预想中的浪漫,更不惊天动地,但我就是知道,有个人想让我抑制不住的去靠近。”
“或许有缺点,会产生分歧乃至吵架,可不同普通朋友的争吵,我发现自私而孤僻的自己居然想要先去低头,放下尊严来接受,妥协,和好。”
“会不停的去设想将来,想要和谁一同走下去,和谁有自己生活的空间,环境,相处过程,以后会不会有孩子,还有,如果有哪个人和你太过亲密,不同于占有欲的生气,我可能吃醋,但不会把你当做我的所有物来霸占,如果你更喜欢那个人,他会给你更好的将来,我曾经想过,哪怕我自动离开,也毫无怨言。”
“甚至……连自己都不知道这是喜欢。”
“但,这好像就是喜欢。”
“不,应该是……爱。”
他半垂着头,眼眸带着自嘲的颜色与幸福的弧度,轻瞄着地面。
这些话他从来没对任何一个人说过,除了觉得肉麻,也的确没有人可以有机会得此之大幸。
顾清栀安静听完,从心悸如雷到滂沱大雨。
她肯定道:“嗯,是爱。”
然后飞扑到他怀中,把头满足的卡在他手臂和手肘之间,隔着布料,还隐隐约约听到她说:“的确是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爱。”
“不过。”突然想到什么,她从怀中扬起头:“那你对别人,可也有过这种感觉?”
宁萧瑟字句坚如磐石:“绝对没有!”
“好吧,暂且信你。”非要这么傲娇,但其实她是深信不疑的。
其一是喜欢某个人时中毒般的执迷不悟,只要他说,她便毫无怨言的相信。
其二,如果他的生命里真的有那样一个女人,怎么能一点蛛丝马迹都找不到?唯一的可能就是根本就没有。
而且宁萧瑟也不可能哄骗她,如果有他是会如实相告的,绝不会花言巧语的来掩盖。
就这样吵吵闹闹,甜腻的一天总算过去,又恢复恋爱狗的粉红,她短时间还有些找不着北,连办公室的同事都能看出她不是出门捡钱了,就是哪根神经搭错了。
被宁萧瑟的司机送回家,她谨慎的叫他停在住宅区大门外,然后自己步行穿过园内,走回家。
小心翼翼的开了门,她探了个头进去,没发现什么异常才把余下的身子钻进来。
毕竟顾承允现在正处于未解除隐患期间,万一自己飘了,哪下惹怒了亲爹,就又要遭灭顶之灾。
勘探清没有敌情后,她松懈下来,解除警报,松垮垮的拎着包走回房间。
可还没走到,突然从卧室走出个黑身影把她吓得不轻。
来者是顾承允,容光焕发的抚着衣襟。
她定睛一看,呦,怎么还把警服穿上了?提嘴就问:“怀旧呢这是?”
顾承允白了她一眼:“看清了,委任,我现在怎么也是正式聘请的作战总指挥,属于变相的官复原职。”
果然,顾清栀揉揉眼睛,看到他衣襟上,星星还是那个星星,月亮还是那个月亮。
“怎么回事啊?为什么?整个部队难道连个指挥官都找不着了?还要重新聘退休的。”
顾承允不爽,开始解释:“注意你的态度,我那时算是因伤提前退休,一直没有个说法,现在重新回去也算理所应当,发挥余热。”
“废物利……”她本是想顺着他拍拍马屁的,结果一顺嘴就给跑偏了,连忙改口:“物尽其用。”
顾承允倒是习惯了她的坑爹,只是挑了挑眉:“不过,这还多亏一个契机。”
“什么契机?”
他沉默了几秒,本不想说了,结果思虑良久,还是没头脑的来了句:“我本该和他老死不相往来的。”
虽然听不懂是谁,可话里话外都指着顾清栀,把她也搞懵了,和她有关系的,原本又要老死不相往来的……
所以说,这人,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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