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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有说天帝宫宴上吃撑了,一时不慎遇难。
夜深了。
三王总算讨论出了个结果,由虎王出面,不安的问闭目养神的龙王:“咳咳……大哥,好几个消息都说,帝宫家宴上出了事,当时阿婴太子在场。莫不是……阿婴侄儿下的手?”
龙王从容道:“不是。”
于是案情更加扑朔迷离。
过了一晚上,众神之巅终于来了人——留守苍龙王宫的一名将领。
谜底水落石出。
“启禀陛下,帝宫的暗线送出消息,王后与帝宫太子联手,送天帝下凡渡劫。几千万年内……不,怕是沧海桑田,天帝也回不来了。”
朱雀王追问:“怎么办到的?”
那人披星戴月赶来,难免有一些疲惫,抬眸看向龙王,请示他的意思,见龙王颔首,言简意赅答道:“天选帝女的咒诅。”
三王震惊,皆一瞬不瞬的看着主座上的男人。
龙王这才不疾不徐站起身,向外走去,也不看他们,唇角向上扬了扬,镇定自若:“……早与你们说了,素澜心向我。”
第84章当然选择谅她(11-13)
神魔交界地。
玄武王营帐。
新即位的天帝遣人日夜兼程送来圣旨,玉玺落印,议和已成。
如今,此间任务只剩下与魔族核对繁琐的协议条款,然后饮酒作乐走个过场,便可以拔营回朝。
玄武王不愿意搭理这等冗杂的事务,加上气候着实寒冷,于是又借口冬眠征兆,身体困倦,成天以本体玄武龟的形态窝在帐篷里,脑袋缩进龟壳中打瞌睡。
两道厚重的帘布忽然撩起,冷风灌入。
玄武王打了个喷嚏,不情不愿地爬起来,变回人形揉了揉眼睛,看见白虎王、朱雀王一前一后走了进来,睡眼惺忪道:“……长话短说,真冷。”
白虎王冷哼一声,踢掉了他的棉被:“你给老子适可而止。”
玄武王拥着棉被,昏昏欲睡。
朱雀王抖开一张请帖给他看,皱眉问:“字迹熟悉吗?”
玄武王努力睁大眼睛,见这是一张敌军送来的帖子,署名长离太子,内容则是:魔族将于今晚在天河上架起凌空亭台,请四王赴宴,双方握手言和,自此止戈休战。
天河位于双方阵营中间,的确是个设宴的好地方。
没什么不对。
只是……
玄武王越看越惊心,顷刻间睡意全无,盯着朱雀王:“怎么回事?”
朱雀王沉声道:“魔族信使前来,我收了请帖本要交于龙王,无意中看了眼内容,总觉得不对劲……字迹仿佛见过。后来回想起来,当年素澜公主自有书画双绝的盛名,你我身为驸马人选——”笑了一声,摇头:“都见过公主的字画。这封请帖的字,一笔一划,当真像极了素澜。”
玄武王忽然道:“是像,但不是素澜的——落笔细节不同。”
白虎王不耐烦了,问道:“给大哥看过了么?”
朱雀王答道:“未曾。”
白虎王又问:“长离太子,他是魔界哪一位皇子?总穿着一身红说话像个娘炮的,还是戴着面具披麻戴孝一身白的?”
朱雀王凝神细思,道:“披麻戴孝的那个吧。”
白虎王反手一指玄武王,吩咐:“小乌龟,你去跟大哥说一声,晚上赴宴。小鸟,今晚留神着些。至于这帖子,有什么好争论的?见到长离太子,不就什么都明白了?”
朱雀王颔首。
玄武王却不乐意:“这几天闲着,龙王早上都要写情书的,打断他的思路,他会给我脸色看,我才不去。”
白虎王一脸鄙视:“你能不能有点长进?他几万年都是那张面瘫脸,何时脸色好看过?又不会招雷劈你,怕个毛。再说了,你怎知道他写情书?”
“前些天我过去,看见他在写信……”想起当时那情景,玄武王寒毛直竖,又想变成巨龟缩起来:“嘴角老是这样……勾着。你也知道他万年面瘫,突然看见他笑个不停,我都快吓死了,以为他脸上抽筋,好心开口问了他一句要不要紧……他居然瞪我。后来无名跟我说,他早上要给素澜写家书,别理会他。”
朱雀王想一想那画面,也有点毛骨悚然:“素澜那边什么情况?”
玄武王两眼望天:“不知道,怀嘉来信,说素澜好像死了思凡之心,经常带着阿婴侄儿到处串门,提起龙王也不是‘我跟他不熟’的语气了。”
白虎王转身撩起营帐的帘布:“行了,闲话留着等正事办完了再说。你俩准备准备,晚上不可掉以轻心。”
*
龙王凝望两只灵鸟振翅高空,渐渐飞远,许久才旋身离开。
议和事了,不出十日便可回去。
他方才在信中与妻子说了归期,然后提笔迟疑半天,依然觉得很不好意思,见四周无人打扰,帐内只他一人,终于慢吞吞地添了一句:为夫归心似箭。
写完最后一笔,赶紧把信卷起来。
思索一番,念及天帝历劫,虽是妻子的手笔,但素澜一向敬仰父皇,暗地里必然伤心,便又给阿婴写了封信,关照他多多留心母后,不可任性胡闹,将信系在另一只灵鸟的腿上带走。
过了午时,朱雀王和玄武王同来,告知他晚上魔族设宴。
他与两位后辈说了几句,待他们走了,便靠在座椅上小憩。
恍惚中,眼前浮现了经年以前的旧事。
那是太早太早以前的陈年往事了,有些详细的情景,他已经记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