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茨可敦道:“就是你表兄,这是他在突厥的名字。”
冉念烟道:“他离开草原时大概只有七岁,竟然还记得当时的名字。”
伊茨可敦笑道:“就算他忘了,我也会记得。”
冉念烟被她话里的含义惊得一时不能言语,良久才郑重地追问:“您的意思是……你们在突厥时就认识?”
一直以来,她只知道徐夷则的母亲是个突厥女人,却并不知究竟是谁。徐衡是个极自律的人,这一点刚从他平日的行止便能看出,绝不是能伪装出来的。若不是真有感情,他便不会置京城的妻子不顾,同另一个异族女子养育一个孩子。
可令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既然真心垂怜那个女子,怎么不将她一同带回京城?莫非是怕嘉德郡主苛待她,还是她早就已经不在人世?
现在看来,这个女子不但是突厥人,更是伊茨可敦的旧识,很可能就是追随她走上逃亡之路的突厥贵族女眷。除却与昆恩可汗同气连枝的王族,还有许多忠臣携家带小追随着伊茨可敦,其中想必有许多忠良的子女。这些人和昆恩可汗一样,自小钦慕大梁风雅,甚至母族本就是汉人,自然会说汉语,与徐衡情投意合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异国他乡,征戍劳苦,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