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氏便看着那大夫。
“药的确不能随便服用,但若两者药性相抵,或者危害也不会太大。至于药渣——”梁氏以目示意,早有人捧了一把药渣过来,大夫验过,瞳孔猛地缩紧,“这药中的确掺了分量不轻的穿心莲!”
夏荷立刻得意起来,指着玉言道:“二小姐,这下你无话可说了吧!”
不,这不可能,玉言连忙跪下,“还请母亲明察,我并不知为何会这样!”
梁氏的眼眸微微阖上,她假模假样地说:“玉言,我也很愿意相信你是无辜的,只是眼下罪证确凿,我也不能刻意偏袒。不若这样,你告诉我是受了何人指使,我会考虑从轻发落。”
玉言陡然明白她的用意:她分明是要借着这件事,把脏水泼到苏氏身上,好将她们一网打尽。
夏荷在一旁添油加醋地说道:“正是呢,二小姐小小年纪,哪里懂得这些伎俩,还不是有人教的。依我看,定是五姨娘看不惯三姨娘,才趁二小姐过来侍疾的当儿,教与她这样害人的法子。”
“夏荷姐姐,在事情未有定论之前,还请你谨言慎行。”玉言转头朝梁氏叩了一首,“母亲,此事实不与我相干,更牵扯不到五姨娘头上,还望母亲明察秋毫,不要冤屈了平人。”
梁氏颔首,“这是自然,只是眼下我也得给众人一个交代。夏荷,你带二小姐回去,在事情查清楚之前,还请她不必走出碧梧院了。”
玉言如愿离开了这个病怏怏的屋子,尽管是以一种很不体面的方式。经历了这样的变故,她尚且不动声色,文墨却替她发起愁来:“小姐,这可怎么办哪?太太摆明了不会轻易放过你,她嘴里说主持公道,谁知道她为谁主持公道!那些稀奇古怪的罪证也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竟将咱们逼上了绝境。”
“有这些说话的功夫,不如好好动动脑子,”玉言嗔道,“我问你,之前我命你在青萝煎药的时候悄悄监视,你有没有照我的吩咐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