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觉得,死人也不是什么好极了的事情。”
叶知秋道:“那女人跟你什么关系?”
萧四无轻轻笑,尤离已道:“与她相处时日不多,但见面时就很投缘,我只记得是个风韵成熟的女人,并未跟她有什么瓜葛。”
他看向萧四无,“也没有跟她……”
萧四无已笑道:“我知道,不用这么着急解释。”
尤离道:“我不甚记得血衣楼太多,但是一段还算不错的日子。”
“他们陪我那样久,如今只剩一个沈三娘了。”
“人命当真如此脆弱。”
愿君无殇
血衣楼的陨落让尤离的心情沉重许多,他劫后余生,又落回那些人的死亡中悲情起来。
一支短箫在他指间,哀曲凄凉,仍旧练不好这技艺,吹了半曲就放弃了。
如果合欢还在,是不是会好得多?
夜间的风清凉,叶知秋不便久留已经回去了,萧四无送了他一小段,此时刚刚回屋,尤离躺在床上侧卧似已入眠。
不过萧四无刚一躺下人就挪进他怀里,灯火已熄灭,满目迷蒙的黑色。
尤离在他怀里轻叹:“人真的那么容易死……”
萧四无道:“活着的确是很不容易的事情,逝者已去,无可挽回。”
尤离听着他心跳,眼睛里忧愁顿起,但很快换了种稍微轻松一点的语调,“四公子活得也很不容易?”
萧四无认真思考了片刻,“这倒没有。”
随即掌心在他腰间一搭,“你呢?”
尤离也认真思考了片刻,“我也不知道,但是总归,现在我觉得,活着很好。”
他隔着衣服吻他胸口,指下在萧四无手臂一紧,后者轻笑一声,“日子突然闲下来了,你想不想把你儿子接过来?他跟傅红雪那个木头待在一起你不担心?”
尤离道:“我想过,但是他太小,别折腾他了,再说,危机尚在,我不敢。”
萧四无点头,“嗯,也有道理,不过萧某颇有些想他,可能是一生下来以后天天夜夜地哭,萧某已经哄习惯了。”
尤离瞬间想起那孩子的生母,他本就对玉蝴蝶毫无男女之情,不论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都是,且不论如何,这孩子也都是一个巨大的意外,可他清楚地知道玉蝴蝶的死多半是萧四无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