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浩天没想到再次见到玉涟的时候,她又在打架,
把人逼到悬崖的时候,那人一刀砍死了兔子,将兔子踢下了山崖。跟了自己三个多月的兔子已经像她的亲人朋友。玉涟下意识想跳下去救雪儿上来。齐浩天立马上前抓住她的皓腕。“你想干嘛?”
“我要去找雪儿了。”
“怎么找?”
“我可以飞下去找?”
“飞下去?”齐浩天将玉涟直接拉到悬崖边,“你真当自己仙女呀?还是鸟?这样地地方你能飞的去,还能飞上来?”
拉她到崖边,让她亲眼瞧见那深不见底的高度。那个悬崖如刀切一般笔直而下。
雪儿就这么死了,她不想的,她只是好玩看着,看到人家在劫镖就上去和人家打了起来,没想到却配上了雪儿的命。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好难受,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心里好难受,口闷闷的,喉头紧紧的,眼睛里有份酸溜的感觉……好陌生?她是不是病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呢?
以往玉涟在她娘的培育下,可以说大胆的很,也幸福的很。家里的人貌似都像dà_boss一般。没有人能伤的了,连动物都和小强一般,被玉子涵和她娘喂养的像不死神怪一般。喜乐、无忧、安逸……是她过往生活的写照。现在雪儿就在她眼皮下被杀,让她很不能适应此刻过于强烈的陌生情绪。
“你怎么了?”齐浩天眯着眼问她。
“这……这是什么?”自己的脸颊,她发现那份让人觉得陌生的体。
看着她的纳闷,知道她是真的不解,齐浩天怀疑起这名少女过往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家庭、什么样的生活,才会让一个女孩儿违反女人的天,完全不知道「哭泣」这件事?
感觉有更多、更多的体从她的眼中流出。对那些源源不绝的水,她觉得心慌,尤其还伴随着喉间、那怎么也忍不住而发出的呜咽声,对着那不受控制、全然陌生的声音,她完全的不知所措。
“怎么办,我擦不掉……”带着浓浓的委屈哭声,她哽咽地开口求助。
不是很想理会她的,但对着那张哭得梨花带雨的泪颜,齐浩天只觉心中一窒。
说实话,那绝不是顶漂亮的画面,毕竟是哭嘛,又是眼泪又是鼻涕的,再美的人哭起来也就是那个样儿,只要想到那些代表着软弱的、做作的、无用的、只想博取人同情的眼泪就让他觉得厌恶,可眼前的这一个……
他说不上来,反正就是觉得不同,她粉粉的颊沾满了濡湿的泪,一双水灵的眼一边淌着泪、一边无助地直望着他,彷佛像只落水的小猫般哭得呜呜咽呐的,泪水将她半蒙面的透明薄纱弄湿了,有些狼狈,让他的心怎么也硬不起来。
齐浩天将玉涟搂到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好温暖、好舒服。玉涟从来没有被这样抱过,不同于娘的怀抱。紧紧地抱住那让人心安的宽阔膛,觉得好舒服,也好困。“我累了,别丢下我。”之后齐浩天怀里的娇娃就没声响了。
对着怀中片刻钟就睡的昏天黑地的人儿,看着她那犹带着泪却带着笑容的秀颜,齐浩天那张覆满冰霜的俊脸铁青了大半──
哭完就睡,这也算是功夫吗?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睡的那么安稳,小手还抓住了他的衣襟,是太单纯还是真不把他当男人呀!
齐浩天想放手,让她自生自灭。可是手就是不听,仿佛抱着她像是天经地义般。
齐家堡里,一切如常。每个人都做着自己的分内事情。两大总管号称是齐天浩的左右手的司徒庭和朝阳正在大厅里等着该在今日归来的堡主。
齐浩天一进大门,消息就一路传到了大厅。但是两大总管马上看到了吃惊的一幕:
这世上,还有比这更离奇的事吗?
敢相信此刻所看到的,不似朝阳的暗自诧异,司徒庭老实不客气地揉了揉眼睛。
是错觉吧?司徒庭竟看见那个狂妄的一塌糊涂,不喜欢别人近身,号称女人是天下第一大麻烦的堡主抱着一个女人?但……
对于揉过眼睛后不变的情景,司徒庭的下巴显些掉了下来,怎么也没想到,齐浩天外出许久未归,等候许久居然看到这一幕。
其实一样的感到错愕,但内敛的朝阳没表示出来,他一向就是这样,严谨的脸上就是那一百零一号的表情,彷佛天塌下来了也不能撼动他一丝一毫。
“喂,黑脸的,你有没有看见?”顶顶身边的朝阳,司徒庭像是要确定什么似地问。还是无法相信,那个抱着女人的人,真是他们所认识的齐浩天?那个对女人总是爱理不理、用一迳儿的冷脸对待的齐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