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赞许地点了点头道是:“清平说的极是。”便将身后大宫女唤来,叫去取一般的两份赏来。何念珏同昊王世子谢过,也便不再合适开口再计较才刚的胜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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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念新这场宫宴忍了下来,心里头闷的火气没得宣泄,便跟怀夏抱怨了许久那个小胖子。怀夏记人比何念新要牢靠得多,想了一会儿,倒是认出了那是谁来。
倒也姓何,却也只能算是旁支血脉,封号代代传下,已然降了几等。也不知今上在折腾些什么,这等旁支都要喊到梁京来敲打一番。这小胖子许是在自家地盘上作威作福惯了,这一回上得梁京也一时没收住,多了嘴。
何念新算了算,想要教训这小胖子一下,奈何自己平日不被允许出门。不知道趁娘亲不注意,半夜穿夜行衣摸过去,蒙面打那小胖子一顿可行不可行?若是自己出手怕失手的话,不知求着师父去做,能有几分把握?
此事可得快快定下了,那家人见自己儿子说错了话,若是胆小的,恐怕过不了几天就要携家带口地跑回自家地盘上去了。
这么一想,何念新便回去磨自己师父。做师父的一脸无奈,揉着额头:“别,你出门前,贤王妃是怎么教导你的?”
“蒙面嘛!话本上那些蒙面大侠,自己不摘面罩,哪还有人看得出来!”何念新道是。
男人冷哼一声:“得了吧,话本那都是胡写,眼尖的瞧一眼身形便能认人了。你猜,那小胖子刚得罪了你,又见到了一个小姑娘身量的蒙面小贼打他,他猜不猜得到是你干的?”
“……”何念新刚想说这根话本上写的不一样,又觉得师父其实言之有理,不好辩驳,便讨好地笑道是,“所以才要请师父您老人家出马嘛!反正这梁京城又没几个人见过师父您,您就打他一顿,他也摸不着头脑是吧?”
“哟,让我出马啊?”男人怪声怪气道是,“也不是不行,那你倒是说,这小胖子姓甚名谁,家住何处,有多少口人,方便潜入吗。这些都不知道,让我打谁去?”
他本意是让何念新知难而退,知晓自家徒弟想东西有一出是一出,极少能想全了。他问了这么多问题,总有徒儿答不上来的,到时候他顺势便推了。
却不料自家徒弟背后还有个智囊,早便想好了一切。何念新颇为得意地背起手来道是:“他叫何小宝,是个胖子,有我的腰两个粗了,你一见一定认得出来。这等人家梁京城中早该没了府邸,是以应住在官驿专门招待皇室宗亲的那处。至于官驿嘛,守卫定是有的,但他们那三脚猫功夫,还难为得到师父您?私兵就不必担心了,这等人家养不起,即便胆大包天地养了也哪儿敢带进梁京来,嫌自己命不够长吗,是以潜入进去后也便只有些会拳脚功夫的杂役了。”
这一条条列得条理清晰,堵了男人所有的话。男人刚想开口再说什么,何念新又抢白道:“师父,您说的,告诉您这些您就帮忙的!总不能这么大个人了,还说话不算话吧!那该如何做本郡主的表率!我会跟您学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