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回得贤王府,却见何念新等在他住处的院落中,那眸子亮晶晶地,十分想听自家师父把那小胖子修理得如何凄惨。
男人却不随她的愿,只瞪了她一眼道是:“郡主大人,请您移驾回屋,赶紧睡觉去!”
何念新想磨,但男人在自己嘴巴上一捂,示意他今晚绝不再开口。两人僵持了片刻,何念新败下阵来,只得不情愿地回屋,但却没有睡意,摊开一张绢布条,十分得瑟地给怀夏写信,说是那小胖子终于受到教训了,吃的还是暗亏。
她恨不得立刻把信给发出去,但天色实在是太晚了,恐怕不论是思思还是怀夏都已经歇下了。何念新也只能把信收好,幸而她写出来之后便觉得心中畅快了不少,便终于浑身舒畅地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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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胖子何小宝被人打了一顿之后,便闹腾开了。
官驿闻说自家出了这等大事,也颇为紧张,忙向派人去查看。奈何那黑衣人来无影去无踪,他们查了半晌,连脚印都没能找着。便问了这家人近日可有得罪过谁,想寻个查案方向。
为人父母的颇为慌神,这何小宝自打上了梁京也没安分过,认识了几个小世家的子弟颇能玩闹。他二人向来是溺爱这独子,也未曾阻止过。也不知这帮纨绔子弟招惹过多少人,他们一时也说不上来。
那妇人苍白地辩说几句:“我们家小宝有分寸的,左右不过是招惹过一些贱民,还能要紧了?我们可是皇亲国戚!”
来办案地心中不屑,这梁京城中,半城的世家贵族,与皇家沾亲带故的不知凡几。这等人家,虽是姓着何姓,但早不知几代便出梁京了,在一方小县城还能算个霸王,在这儿可算不得什么大人物。
何小宝却吵嚷着:“一定是安河!就是那个黑丑妞!”
安河于是便仔细问了。
何小宝便嚷嚷道是:“便是那贤王府的黑丑郡主!”
办案的眼皮跳了跳,这事根本无迹可查,若是何小宝报出来的是个平民的名字,他们还可以拿了那人匆匆交案。但若是牵扯到了旁的勋贵,却得权衡一番了。贤王虽如今名声狼藉,但较之这等破落皇亲可高到不知哪里去了,他才不肯为了此事上贤王府上打搅呢。
更何况,那郡主听闻不过一个小丫头,哪里来的本事,请动如此高人?这人在梁京办案久了,眼界颇高。看这何小宝被打的模样,以及那人竟连脚印都不留,显然是个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