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淮却忽的站起来,吓了庄昀一跳,“干什么?别那么愤怒,这世上女子千千万万,谁规定必须喜欢年轻俊公子?而且人好歹是南侠,除了年纪比你大些……”
“走!”
“嗯”
“去会一会,南侠!”
六水胡同一处小院子门前,庄昀敲响了门,不多时便有人走近,但是很警惕,靠着门缝问,“谁?”
庄昀正要开口,卫淮站在门口中间,对着那门缝,徐徐吐出两个字,“故人。”
庄昀诧异地看着卫淮,你哪门子的故人哦!
然这时,门开了。
站在门内的中年男子,粗布衣裳,冷峻的面容因下巴那一茬青色短须略显沧桑,右耳下延伸至脖子的伤疤格外显眼。
他微微眯着眼,精光一闪而过,“两位是?”
卫淮偏头对庄昀说,“你在外头等我。”
庄昀“……!!!”
我干什么了你要这么对我?
不知道今天很冷吗!
你要把我冻成人干吃啊!
凭什么?!
卫淮对他内心里的一串咆哮置若罔闻,对着靳鞅温温微笑,拱手道,“晚辈是替三姑娘来传话的。”
庄昀“……”我传你个鬼哦!
靳鞅狐疑地打量他,毕竟他和谢三姑娘并未商量什么暗号。
但一来这小哥知道他和谢三姑娘认识,还关系匪浅,不管是敌是友,都不能随便让他离开;二来,他说是故人……
靳鞅侧开了身把他让进来。
此处应是靳鞅赁的住处,很小的院子,所有屋子加起来也不过四间,说是个院子,也不过几步就能进正屋。
不过只住一个不讲究的江湖中人,也足矣。
屋里的摆设叶简单,一张饭桌,两张椅子,两张长凳。
桌上有一套青花瓷的茶具,卫淮坐下后,靳鞅给他倒了杯茶,卫淮喝了一口,凉的,比方才茶楼的水还要涩。
靳鞅是个爽直的,开口便问,“小哥要带什么话?”
卫淮放下杯子,看着他,徐徐道,“靳大侠不好奇我是哪个故人?”
“好奇。”靳鞅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