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可否与我说说你的前世?”
“前世吗?”秦一笑紧了紧眉,“都有点记不清了,我只记得那些对我而言都挺重要的人都走在下雨天,从小到大都一个样,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在投胎的时候都商量好了要在同一种天气里离开。”
秦一笑知道楚长乐想知道什么,索性便从她想知道的那点开始,一点点将自己能记住的前世像说故事似的全盘脱出,连自己曾经是不是有喜欢过什么人也不例外。讲述时她很平静,像是在说一个故事,一个无关要紧的故事,但楚长乐却不这么认为,她听得出秦一笑的在意,更听得出掩藏在最深处的感情。
“哦?那她长的如何?”她故作吃味,将注意引到一个在秦一笑口中只有寥寥几字描述的女人身上。
秦一笑恍若未觉,愁苦地抓着脑袋冥思苦想当年令自己心动之人的样貌,只可惜,除了那白大褂还是白大褂,整个人的印象都只剩一个白字。
“嗯……不记得了,时间过去太久,轮廓都记不得大概,就连名字和声音也都忘了,只记得她很美,有不少人在追求她。”
“是吗?那一笑可有对她表明心意?”发丝已干去了不少,楚长乐却仍旧未停下手头的动作。
“这、这个……”秦一笑赧然地低下了头支支吾吾的说:“我……我……我从心了!”
“从心?”楚长乐愣了神,显然没联系起两者之间的意思,不过也只是短暂的一瞬,很快她就明白这两字的意思,直白点讲就是怂!
心底那一点淡淡的醋意当即去得干干净净。
“那我可真得感谢狐魅一声。”眉眼微微弯起,一抹笑意挂在了眉梢。
“才不想感谢她!”
嘴上说是如此,可秦一笑心底还是挺感激狐魅的,若不是她毫不讲理拉着秦一笑开窍,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会鼓起勇气去对楚长乐表明心意,也许是一辈子,也或许一辈子结束也不会言明一个字。
察觉到身后停下的动作,秦一笑拉着人,抓过案桌上的纸张走向卧榻。
“坐这说吧,”秦一笑脱了鞋,盘腿坐上。
楚长乐脱去鞋,收腿跪坐于榻上,背脊直挺,双手叠放膝上,比之秦一笑的随意,楚长乐绝对是端庄的典型代表。
“你打算怎么做?”楚长乐朝仍在榻上的纸张示意了眼。
“无他,查一个杀一个。”秦一笑肃声道,眸中凌厉不带丝毫犹豫,“他们既然有心想破坏安宁,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
“那沧月山庄你要如何处理?”
秦一笑紧了紧眉:“沧月山庄在武林中颇有名望,对付它不能像对付往生楼一样随意,只能等他们主动撕脸皮,让那些所谓正义人士不敢插手朝廷和沧月山庄的事,在那之前只能派人盯着。”
“依我看,朝廷和沧月山庄无需动手。”楚长乐故作神秘浅浅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