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说乐儿是不是哪里有些不对劲?我怎么感觉怪怪的?”
“我看你是事情处理多了,把自己都处理糊涂了吧,哪来的不对劲。”王姝轻轻乜了眼身旁的楚谦,似有几分嫌弃的味道,可心里头却惊讶地很。
楚谦的感觉没错,此楚长乐非彼楚长乐,早就被女儿告知今夜不会回来的王姝自然知道刚才同自己说话的不是亲生女儿楚长乐,再看清欢一脸气愤的样,此人应当是摄政王府的哪位高人,还是自己女儿相视的人。
莫不是那位柳长史?
聪明人就是聪明人一猜就准。
“怎么不搀扶了?继续啊,还没到地方呢!”走在回房的廊道上,柳媚故作惊讶对清欢挑了挑眉。
“才、才不要扶你呢!”此时的清欢就像只炸了毛的猫龇牙咧嘴,“除了小姐,我才不要扶其他人!”
“但是你别忘了,我现在可是你小姐。”柳媚浅浅笑了笑,贴在脸上的人.皮.面具栩栩如生,就好像楚长乐就站在面前。
“我家小姐……呜呜……”一句话才脱了个口,剩下的皆被一只手捂了回去。
“小点声,你想败坏你家小姐名声吗?”柳媚没好气地横了眼清欢,“好好想想现在是什么时辰,要是叫人知道你家小姐这个时辰了还在别人男子家中,即便对方是她将来的夫婿,也会叫人瞧不起,认为你家小姐是个不守妇道的浪.荡.女人,你若不想你家小姐被人指指点点,就乖乖按照平常怎么对待你家小姐来对待我,听见了没。”
清欢一脸愁苦地皱了皱眉,直觉告诉她,这个女人在打不好的主意,可是眼前这个女人说的又很对,都已经是戌时过半了,要是叫人知道一个即将出阁的女儿家孤身在一男子家中甚至要过夜,这可不单单是要被人笑话,还是要被人戳着脊梁骨笑话。
秦国立国以来不是没有女子同男子半夜私会的事,可那也不是跑人家家中私会,她家小姐算是又开了个先例。
虽然觉得柳媚心怀不轨,可她说的话字字珠玑,就算清欢再不情愿,她也不得不听柳媚的话按照往日对待楚长乐的态度去对待她。
都说动物的直觉往往最准确,人也同属于动物的一种,清欢的直觉也没错,柳媚确实主意打的飞起,瞧她那享受的眼神就知道,这人没好心过。
淅沥沥的雨落在瓦片上,落在渐黄的叶上,落在平静的水面上,交汇出一曲自然的交乐,甚是赏心悦耳。
雨水夹着丝丝凉风穿过缝隙吹进了紧闭的屋内,烛光在它的戏谑下摇曳着身躯,光芒时而明亮,时而昏暗;一缕轻烟飘在窄小的杯口,在风的吹袭下顷刻消散在昏暗的空气中,书页翻动的声响随着风传遍整个房间,像是听到了这声轻响,枕在双膝上深眠的人蹙起了眉头。
烛光照耀下,纤长的手指伸向了颦起的眉间,指腹轻抚。
也不知过了多久,杯中袅袅的轻烟淡不可见,一声无知觉的呻.吟在榻上响起,紧随着是一阵窸窣的细响。
“醒了?”楚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