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镇的繁华给清河镇上的百姓和外来人带来了不少挣钱的机会,迎宾阁就是二十多年前一个外来女人在这建立的客栈,历经二十余年的风风雨雨终成清河镇最大的客栈,如今的掌柜是一个长着一脸正气的男人。
“大小姐慢走,恕小人恕不远送。”迎宾阁外,一个穿着华服的男人恭敬地对面前两个年轻女子躬身道别。
两女子一人满脸不忿,一人风轻云淡,对男人的话反应也各是不同,气愤的人更是气愤,平静的人依旧淡如清风。
“小姐,这钱掌柜当真是见风使舵的小人!”走远了些许路,半夏就憋不住心里的气愤抱怨起对钱掌柜的怨言。
“别说了!”吕卿衣沉着脸打断了半夏愤愤不平的抱怨,“这样的人多得是,谁都想要自己得利,没必要和一个随处可见的小人给自己怄气。”
“可是……可是他倒向了侯爷对您岂不是不利了!”半夏焦急地跺了下脚,作为吕卿衣身边的贴身侍女,她要知道的比别人多得多。
吕卿衣同生父东明侯在三月前就已陷入水火不容的局势,东明侯想将吕卿衣拿捏在手,可偏偏吕卿衣却想脱离他的掌控驰骋于天,凭借生母留下的心腹,吕卿衣有了反抗的底气,可终究不是经营了十几年的东明侯对手。
饶是在这三个月里,吕卿衣不断展现自己的能力,让更多人信任自己站自己的阵营,她依旧处于斗争的下风。
不仅如此,东明侯府的后院也不平静,也不知道商倩同吕卿君说了什么,吕卿君竟然对她说她放手了,放的不是别人,正是让她神魂颠倒的刘骥。而刘骥……吕卿衣身边的老嬷嬷告诉她,那个男人不知道发了什么疯打算对东明侯提亲了,对象就是她!
以东明侯现在对她的态度,绝对会同意将她嫁与刘骥为妻,有道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若是不肯嫁就只有离家出走,一旦选择离家出走,那她就彻底输了。
思至此,吕卿衣自嘲的笑了,到头来她还是输了,只要她一天没彻底脱离东明侯府,她一天都无法给自己做主,不管她能不能得到钱掌柜的支持,在与东明侯的斗争中她都是输,除非她一开始就先脱离东明侯府,然后从头开始一点点拿回属于她的东西。
但是!还没完呢,现在从头开始也还来得及,若能成功,说不定她能得到比预计的更多。虽然她不喜欢投机取巧,也不喜欢把鸡蛋全放一个篮子,但眼前这个篮子却能让她少走太多路。
而且,不管是商场还是人生,都有赌博的成分在里边,只看你敢不敢赌。
现在,她选择赌,成败就看接下来的这一步能不能成功,若能成,前路天高任鸟飞;若失败,她只能远走他乡,以搏良机。
……
一辆驶向长安城的马车在官道上轱辘前行,车轮转动的闷响似乎有些沉重,依稀可以感觉它里边有不少载物,从它身边路过,不时能听到从里边传出的交谈声,声音很小,是两个女人的,若不仔细听很难知晓她们她们在交谈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