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我跟他也睡了四五年,不比你少。”夏时渊边说话边解顾寻的衣扣。
“那四五年里,占了不少便宜吧?”
这话倒是说对了。林渝遥大善人一个,在学校里大家都爱和他来往,朋友遍地,人品交口称赞。毕竟谁会讨厌一个有利可图有便宜可占、还没脾气的圣人呢。
但夏时渊这时候已经不耐烦了,不想再谈林渝遥。
“你一直提他做什么?现在不适合说这些了吧。”夏时渊脸上泛起笑容,牵着顾寻的手往自己胸前带,“你帮我脱。”
“他说你是直男,非常直,看来是个错误消息。”顾寻动作缓慢的解开了他几粒扣子。
“我是直男啊,但对上你,我不介意弯一弯。”夏时渊凑到顾寻耳边说道,潮湿热气钻进耳孔,让顾寻心里忽然涌起一阵反感。
夏时渊尚未察觉到,伸手准备去摸顾寻的下身,顾寻察觉到他的意图,握住他的肩膀,想要推开。
门在这时却开了……
连夜赶回家却受到如此刺激的林渝遥几乎要站不住,他借着门框支撑住身体,眼睛死死盯向屋里的两人。
夏时渊回想起进屋后顾寻跟他玩的虚以委蛇和总停留在林渝遥身上的对话,已然反应过来,扬声道:“你们在玩什么把戏?”
顾寻说:“准确来讲是我一个人的把戏。”
“所以呢?你要做什么?我手机里还存着你给我发的每一条消息,今天约我来这儿的也是你,你做这些是为了什么?”夏时渊费解。
顾寻瞥了他一眼,却没说话,仿佛是懒得和他多费口舌。
这幅高高在上、任性妄为的模样看的夏时渊心头过火起,他想了自己的前女友,还有她那一堆的朋友,都是这幅相同的面孔!令人作呕!
“所以我现在是个什么角色?一枚棋子?顾寻你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没想过总有一天会有人用同样戏耍的方法收拾你吗?”夏时渊并未全然明白今天这场戏是个什么情况,可他知道自己被戏耍了。被那些含着金汤勺出生的顾寻耍了!他气愤到无法忍受!
顾寻却说:“我是没想过。”
夏时渊呼了口气,他气闷,却拿顾寻没辙,只好转脸对林渝遥说:“渝遥,我……”
“请你出去!”林渝遥也不想再和他多说。
夏时渊左看右看,发现两人根本没把目光放在他身上,仿佛他是团空气、是这间屋子里多余的那部分。
他尴尬的站在片刻,屋子里气氛凝固,那两个人似乎在用眼神角斗,他站在一旁无人问津。无法再自讨没趣,夏时渊只好带着满脑子疑问走了,到了楼下他还是没想明白这两人在闹什么把戏。自己在今晚这场局里又充当了个什么角色?炮灰?配角?或者仅仅就是一枚棋子?
神经病。他暗骂一声。
夏时渊走了,林渝遥甩上门,一声巨响,极其吵人。他一向懂礼守法,放在平时,断然做不出这样吵到邻居的行为,可今晚他头一次失态了。
“你是故意的?”林渝遥语气平缓。
开门看到那一幕,林渝遥恍惚间以为是噩梦成真,就像很久前,他满心愉快的敲开顾寻家的门,却看见对方那时候的床伴一样。林渝遥懂得喜新厌旧的道理,一瞬间真的以为顾寻劈腿了——毕竟对方能做出这种事也不意外。
可在最初的气愤和震惊褪去后,又反应过来这其中的不对劲。
顾寻视线下移,目光聚集到他手上的手机:“你不是很清楚吗?”
林渝遥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机——那晚和顾寻聊鸽子时,他跟对方说过他提前结束工作,第二天上午回京的飞机。
顾寻知晓他的行程,再傻也不会把人约来家里,除非这本身不是一场有预谋的劈腿,而是场有预谋的布局。
“所以你做这些是为了什么?”林渝遥问出了夏时渊刚才问过的问题。
“很明显吧。”
“对,你提醒过我,他对你有意思,我却没当真。所以现在是想通过这种方法让我看清楚事实?”林渝遥放下行李箱,往客厅里走。
顾寻不否认:“可以这么说。”
“那有必要用这种方法吗?你可以直接告诉我,或者是别的什么方式,总之不该是这种最烂的方法。”林渝遥质问。
“我告诉过你,不只一次。但你在意过吗?当个笑话听了就结束。你到底是对自己太自信,还是太不重视我?我从前什么德性你也知道,你就不能盯着我点?还自己带了这么个东西放家里来?”顾寻说。
“你自己克制不了便让我多盯着点,顾寻你是三岁还是五岁!?”林渝遥反唇相讥。
“所以你重视了吗?在意了吗?是不是我真和夏时渊做了,真出轨了,你也不在乎?也能甩上一句‘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然后甩手就走?”
“我没有不在意,没有不在乎。”
“那你到底有多逆来顺受!别人给你什么你都接受,不会反抗不会有情绪?什么也不想为自己争取?”顾寻提高分贝。
林渝遥被他吼得愣住了,好一会儿后才开口,转移了话题:“夏时渊是我的朋友,我自己可以解决。就像你和王典那群人整天出去鬼混时,我有用这种方法去干涉你吗?”
“没有,但这两个根本不是一回事。”顾寻坦言承认,而事实上他也很久没和王典那群人混迹在一起了,上次答应了林渝遥会改,他便掌握了分寸和尺度。
“王典的那部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