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之门
萨姆和迪恩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鲍比家,鲍比一见到他们,就非常高兴地给了他们一人一个大大的拥抱,之后就任由他们瘫倒在沙发上。鲍比贴心地给兄弟俩拿来了早餐和咖啡,之后,从书桌上拿来了一卷地图,说:“我希望你们兄弟俩还能足够清醒来看看我调查的结果。”
迪恩揉了揉脸,拿起一块三明治:“我们会尽力的。”
“在怀俄明州南部,这块区域之外,不知道有多少恶魔包围着,我们可以看到大量的恶魔出现的证据:恶劣天气,牲畜死亡,blabla,但只有那一块地方什么都没有。很奇怪不是吗?”
“那块地方有什么?”萨姆问。
“不知道,虽然只有一块区域,但是这块区域可不小。”
“另一个问题是,会有什么这么吸引恶魔们?”
“不知道,可能是在保护一件重要的东西,可能是他们的dà_boss在这里,但是这并没有办法解释为什么他们都不靠近,只是远远地围着。”
三个人认真地探讨着,之前淡淡的忧伤转化成了工作的动力,连日来奔波的疲劳,也被丢在了脑后。
虽然很认真地讨论,也查了很多资料,但还是没有得出任何结果,萨姆独自走出房门,打算透透气,然而外面也并没有什么风景可看,破旧的汽车大量停在院子里,再往远看,也总觉得是荒凉的一片。
萨姆坐在了一辆还算完好的车机盖上,望着远方的夕阳,肩膀耷拉了下来,因为阳光的照射,而使整个人都好像镀上了一道金边。迪恩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萨姆成年以后,不,从他很小的时候起,就不爱显示出脆弱了。但是有一次,就是从房顶上跳下来,摔伤了那一次,他也是这样。委屈地窝在自己怀里,一方面强忍着疼痛又不肯哭出来,一方面又感到很沮丧,肩膀也是这样耷拉下来的。这样的萨姆让迪恩感觉心脏被狠狠地一揪,莫名地有些心疼。他也是为失去的朋友们感到悲哀吧?迪恩快步走向萨姆,可是当他站到萨姆身后的时候,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于是尴尬地站在原地。反而是萨姆先开了口:“迪恩,你有没有种感觉,我和你,就只有彼此了?即使我们有那么多好朋友,我们却在不断地失去他们,即使再认识新的朋友,但是最终我们的身边还是只有对方。”
迪恩舔了舔嘴唇,露出个勉强的笑容:“你是我唯一的兄弟,我们当然会一直在一起。”
“不,你不明白我的意思。”萨姆扯动了一下嘴角:“过来的路上我不是小睡了一会儿吗?那时,我做了个很凌乱的梦,梦到埃伦和乔也死了,还有鲁弗斯,而且还有一些我们都不认识的人,但是在梦里似乎也是我们的朋友,他们也死了。我一直在想,我梦到的这些到底只是因为听到路边旅馆的消息之后产生的梦,还是像之前我们那样,是一种预知,而到底是什么使我们产生了这种能力?你知道,如果只是我,那可能是阿兹泰尔的原因,但是你也一样,我不知道什么可以解释。”
“事实上,我也又做了些奇怪的梦,梦到了一个天使和我们成为了朋友。我真有点不能适应,我已经分不清什么是普通的梦,什么是预知梦了。”迪恩也靠坐在了车上,双手放在口袋里,这样他才能阻止自己去摸摸萨姆的头来安慰他——迪恩知道,萨姆绝对不会喜欢这样的。
“天使?”萨姆皱着眉扭过头:“是光着屁股长着翅膀的那种小孩吗?”
“不,是个,呃,看起来有点呆的正常男人。”
“你这梦可真有点意思。”萨姆嘲笑起了迪恩,迪恩有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但是我的梦也是零零碎碎的,没有什么具体的事件,就像一些图片在闪回。我真想问问玛丽安,看看她有没有什么头绪。”
“她不会说的。”忽然萨姆听到了脚步声,两人迅速警惕了起来,向四周查看,却看到埃伦跌跌撞撞地走了过来,倒在了迪恩的手臂上。
埃伦身上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只是因为太疲倦,而且心情也非常悲痛,迪恩和萨姆尽力地安慰了她。在鲍比经过验证,确定是埃伦本人之后,埃伦也被这典型的猎人作风安抚地冷静了许多。
“因为我们临时去买椒盐卷饼了,阿瑟给我们打了个电话,他的声音很惊恐,说地下室的秘密保险箱里的东西要收好。我们只离开了15分钟,回来的时候,旅馆就已经是一片火海了。”
“保险箱里是什么?你拿到了吗?”
埃伦从怀里拿出一卷纸,摊在桌上,竟然是怀俄明州的地图,上面画了几个叉号,几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看来和恶魔们聚集在这一地区有很大的关系。
“中间这块区域是什么地方?”
“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牛仔公墓。”
“那么叉号的位置呢?”
鲍比拿出了怀俄明州全州详细地图册查着,终于,他把书递给萨姆:“每个叉号都对应着一座废弃的教堂,而这些教堂都由独立的铁路联系着,这些线路的形状是这样的。”鲍比用笔在地图上画出线段,连结了这些叉号,得出来的是一个五角星的形状:“一个恶魔束缚咒。你们猜是谁造了这些?”
“谁?”迪恩问。
“萨穆埃尔.柯尔特。”
“就是造了猎鬼枪的那位?那么他造了这些是要做什么?”
“不清楚,也许是为了保护什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