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西周奉比干为国神,白鲤也在天庭有了自己的位置,只是红莲得一个人去投胎了。红莲被众天兵天将送回地府,走上奈何桥,突然被人拉住。
红莲回过头,看到是白鲤:“国神,你不留在天上吗?”
“上辈子是我把你捧上王位的,这辈子你一个人行吗?”白鲤与红莲十指相扣,“叔父答应过,永远不会离开你。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小傻鱼,”红莲按下白鲤的头,“你走在我后面。下辈子我做叔叔,你做侄子,我来疼你。”
“好啊。”
*****
“喝了孟婆汤,前世忘光光。”孟婆继续她千年不变的职务,对白鲤也不例外,只是把碗塞进他手里时,说的话改成了,“喝吧,婆婆没在里面加料。”
白鲤接过没加料的孟婆汤一饮而尽,便要去追走上玉桥的红莲。
“大胆白鲤,给你银桥你不要走,来世还想投生帝王家吗?”牛头马面还没有接到天庭改朝换代的通知,只当白鲤依然是违抗天庭的小妖仙,见他往玉桥上走,手持水火棍迎面就把白鲤打到木桥,投生于穷苦人家。
见红莲和白鲤都走了,阎王才敢来找孟婆:“孟婆,最近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鬼魂怎么越来越多了?”
“能怪我吗?”孟婆放下碗,干脆和阎王吵起来,“现在房价车价油价肉价水价电价煤气价……什么价都在涨,只有工资不涨,我只能在孟婆汤里面少放点料。嫌我的孟婆汤太稀?好,先拨预算费下来。”
“现在还是公元前,哪来的水电煤气?”
*****
牛头马面那一棍真是一点也不客气,出生以后,白鲤还喘不过气来,只听见一个年轻女人惊呼:“二姐,这孩子生下来怎么不哭啊?那霍仲儒也真不是人,姐姐都临盆了,他也不来看一眼。”
挨了牛头马面一棍,还能完整无缺地生下来,白鲤已经谢天谢地了。
不哭就没法呼吸,白鲤使尽浑身的力气,才发出一声细微的哭声。
“好了好了,总算哭了。”年轻女人放下心来,“二姐,是个男孩。”
回答少女的是产妇虚弱的声音:“子夫,抱给我看看。”
白鲤睁不开眼睛,只觉得应该是他的母亲的人抱过他,给他喂奶,但是同时悄悄对他说了一句:“别说话,会吓死人的。”
白鲤努力地睁开眼,看到抱着他的是一个漂亮的陌生女人。他很想问她是谁,到底怎么会知道他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生的,可是嘴被堵着。
“二姐,给他起什么名字啊?”少女又问,“这孩子身子那么弱,起个贱一点的名字才好养活。”
不要!他不要叫什么阿猫阿狗之类的名字。白鲤的嘴被堵住了,只能在心里呐喊。
“身子弱……”母亲慈爱地看着怀里的白鲤,“就叫去病吧。霍去病。”
建元元年,霍去病出生。同年汉景帝刘启驾崩,年仅十六岁的储君刘彻继位,史称汉武帝。
作者有话要说: 我笔下的霍去病是带着前世记忆出生的,而且前世是个老丞相,所以性格肯定和历史上真正的霍去病不同。考据派请放下板砖,拿起豆腐。好,我们开始下面的故事。(被迎面飞来的豆腐拍下台。)
☆、卷首诗
风起云涌天地裂,山河几度染硝烟。
南征北战不惜死,愿君安享太平年。
逐寇拓疆立威严,兔死狗烹忌兵权。
粉骨碎身犹不忌,马革裹尸如君愿。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章 初相见
平阳侯府的的水阁金碧辉煌,四面朱窗洞开,清新的微风徐徐拂入,远眺只见晴空万里无云,唯独碧瓦红栏金顶的亭台楼阁点缀在万绿丛中。一队歌女等在水阁外面,只待主人平阳公主传唤,便进舞。平阳侯府的规矩不甚严格,但此时歌女们个个如活雕塑一般垂首而立,鸦雀无声,动作整齐划一,只有轻风不时吹起她们的头发和衣裙。从背后看,衣着统一的歌女们像是一模一样的人偶,但其中一个歌女的头发乌黑亮丽,仿佛鹤立鸡群,让人从背后都能一眼辨认出来。
“姨妈!”一个小身影突然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拉住那个头发最漂亮的歌女的裙裾。
“去病?”歌女吓了一跳,赶紧看了看四周,才低下头看只有一岁多的小男孩,“你怎么来了?你娘呢?”
小孩朝她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随即伸出肉嘟嘟的小手:“姨妈抱抱,要看。”
“看什么呀?”歌女连忙拍掉小孩的手,把他往外推了推,“赶紧回你娘身边去。”当今圣上就在里面,要是有什么闪失,她可担当不起。
小孩嘴一瘪,眼泪就开始打转,似乎随时可能放声大哭。
另外几个歌女见了,都掩嘴偷笑。
“子夫,去哄你外甥吧。万一他在这里哭起来,惊了皇上的圣驾,只怕你讨赏不成,反而落得满门抄斩。”站在前面的歌女一边说,一边还往这个“知趣”的小孩屁股上狠狠地拧了一把,似乎巴不得他在这里就哭出来,哭得越大声越好。
平阳侯的夫人平阳公主是汉武帝刘彻的胞姐。汉朝皇室中的女人大多不是善与之辈,平阳公主也不例外。为了丈夫平阳侯曹寿和儿子曹襄,自从刘彻登基以来,平阳公主便想方设法地巴结自己的皇帝弟弟,好在日后为儿子谋个好前程。刘彻的原配皇后陈阿娇无子,平阳公主就把邻近大户女子收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