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航一愣,他不太爱吃甜的东西,不过看着面前的手指,还有阮文郝嘴角的奶油,他微微低头含住阮文郝的指尖。确实甜,似乎还有别的味道,钱航这么想着又吞进去一点,将手指上的奶油全部含到嘴里。阮文郝突然抽回手,脸上有一丝红晕,没见到拉住结巴着要,钱航看他这表情就觉得好玩,才拿出蜡烛就被他一把夺去。
“一根,两根...十八!”
阮文郝一边数一边插,一旁的钱航有些欣慰,还好小疯子会数数,不然他从今天开始就得教人学数学了。不过好像有点奇怪,等等...主任和阮文郝不是说过他满十八了。
“你才十八?”钱航黑着脸问,如果阮文郝周岁才到十八,那他之前...不就调戏未成年!
“对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周岁虚岁,反正过年时我就十八了,但十八岁生日还没过,现在过了就十八了。”
钱航身怀罪恶感跑去面壁,头抵在墙上闭着眼撞了一下。他本来以为阮文郝成年了,所以和他开点不和谐玩笑没什么,再说大家都是男人。可阮文郝之前是未成年,就算是男的对未成年出手也......他不是要成变态sè_mó吧,还是说他已经是了,靠,被人知道还怎么做人。他暗自鄙视了自己,一睁眼就看脚边有双脚,微微侧头见阮文郝站在他身边,而且头也抵在墙上,摆明了在学他。
“你干嘛?”钱航维持这姿势问。
“干墙。”
钱航啪一下打在阮文郝头上,“小小年纪不学好就该打。”
“螳螂你这死暴君,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真不愧是大魔王的手下,首席暴君打手!”阮文郝抱着头蹲在地上控诉钱航。
“我在忏悔,你忏悔什么?”钱航推眼镜,这小子一点也不疯,反驳的一溜一溜,思路清晰的很。
“忏悔?”阮文郝抬头看,“你做什么坏事了从实招来,我不会偷偷隐瞒不告诉警察叔叔的。”
钱航转过头,扶着眼镜框两边又推眼镜。
“螳螂你心虚了。”阮文郝贼笑起来,上次钱航用这种姿势是在澡堂,当时他心虚的吹牛。
“谁、谁心虚,快去吃你的蛋糕。”钱航侧头不敢看阮文郝,小疯子看的还真准。
阮文郝伸出手,“火啊,蜡烛还没点。”
钱航这才想起来,掏出口袋里的打火机帮阮文郝点上,阮文郝蹲在椅子旁许愿。
“希望爸爸妈妈永远健康快乐,我也早点出院,撇下螳螂再也不跟他玩。让最讨厌的聂玲得痔疮,讨厌的小花比我晚出院,不讨人喜欢的大魔王地中海。”
钱航倒吸一口气,这小疯子还挺狠。
“让螳螂再也没有病人。”阮文郝的许愿还没完。
“你想让我失业?”钱航想揍人,这小疯子越说越过分。
阮文郝看了钱航一眼,“你有我这一个病人就够了,太多的话你会被玩坏的。”
钱航嘴角抽了抽,他明白阮文郝想和他玩的意思,可被玩坏就引人遐想了,而且阮文郝是想霸占他吗?
“希望上帝不会嫌我愿望多,我还有一个。”
不是还想喂兔子吧?钱航暗想。
“我要天天喂兔子!”阮文郝很激动地大声对着蛋糕说,“兔子可爱,就是吃的多点,但会跑会说话,我喜欢。”
妈蛋,你还真看上那兔子了啊!钱航被踩了尾巴似的盯着阮文郝,这小鬼到处欠(情)债,上至四五十的中年人,下至二十多岁的青年,这是男女通吃来者不拒的节奏?
阮文郝嘿嘿冲钱航笑,“我最喜欢的当然是螳螂了,帮我叫妈妈,还给我蛋糕。”
钱航的火气顿时消退露出喜悦,这还像个人话。
阮文郝深吸一口气,呼一下把十八根蜡烛全部吹灭。钱航拔下蜡烛,用买蛋糕送的小刀切了蛋糕一角,放到纸盘中给阮文郝。阮文郝张嘴咬了蛋糕一口,钱航赶紧把叉子给他,这吃相堪比人猿泰山。
钱航跑到门口向外望,回来后压低声音凑近阮文郝说:“你不是想要自由,我可以给你,但咱们得约法三章。”
阮文郝一激动噎住了,拼命凿自己胸口,谁叫他做梦也想出去。
“吃这么快干嘛,要噎死了吧,我看别出去了。”钱航给阮文郝倒杯水还吓唬他。
阮文郝接过水杯喝了两口,乞求似的瞅着钱航,“别啊螳螂,咱们出去吧。”
“先约法三章,不然别想出去。”钱航享受阮文郝这个可怜的小眼神,和兔子似的。
“好好,我答应了。”为了出去,就是三十章都行。
钱航伸出一根手指,“一,出去后一定要听我的,我说往东你就得往东,不然下次就算你献身给我都别想出去。”
阮文郝连连点头。
钱航又伸出一根手指,“二,不管遇到什么事你必须经过我的批准,买东西,玩什么,甚至去厕所都要问我,不然我打烂你的屁股。”
“答应了答应了,三呢,快说。”阮文郝先不耐烦起来,吃喝拉撒都归人家管了,在医院也没这样。
“三,你必须每时每刻出现在我视野内,发生不愉快的事或者被人欺负了,你就来找我,我帮你解决,千万别擅自做主。”
“ok,咱们几点行动?”
阮文郝此时就是个来接头的地下党,神情严肃说话偷偷摸摸。
“吃过午饭,咱们趁大家午休时出去。”
“好,就这么定了。”
“哦呵呵呵呵呵...”
两人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