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带回去,再多几个刘秀云那样的主,我恐怕得被口水淹死。”
杨铭表情复杂地瞅了夏炎一眼,心里已经把警匪剧的套路揪出来过了个遍,好像每次遇到这种状况,把防弹衣让给别人的那个总会中弹。杨铭吞了吞口水,将防弹衣推给夏炎:“夏队,还是你穿吧,你的命值钱。”
夏炎立刻白了他一眼:“我不穿是因为我足够敏捷,就算遇到危险也有自信躲得过。你有我敏捷吗?没有就别那么多废话。”
杨铭还没来得及回嘴,夏炎就直接上手把防弹衣套他身上了。
下午五点,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周围稀稀拉拉地亮起了几盏灯,采光十分不良的楼道里却形如深夜。
四个人摸着黑到了四楼的楼梯口,脚步轻微几乎没发出一点声音。随着夏炎一声令下,四个人飞快地冲到401门口,夏炎和杨铭一起踹开了不怎么牢固的防盗门。
一个男人正慌张地打开窗子,试图跳窗逃走,当场被另外两个刑警按倒在地。
男人中等身材,有点偏瘦,带着一股略显穷酸的书卷气,脸色蜡黄,只有一双眼睛闪着精光。脖颈下有一道细细的疤痕从锁骨下方延伸到后颈,像一条小蛇盘踞在他脖子上。他细胳膊细腿,手里也没有武器,看起来完全没有反抗能力,也没有反抗的意思——他只是有些无奈地笑了笑,然后很配合地伸出手臂,任由别人给他带上手铐。
夏炎自己也没想到这人能抓得这么顺利,毕竟目前为止落在警方手里的傀儡师成员没一个活人,而且大多数在暴露之后,秉承着能带走一个是一个的坚定信念,拼个鱼死网破你死我活才肯咽气。
夏炎看着被按倒在地略显狼狈的中年男人,笑眯眯地说:“哟,您可算是我们诚州区上下闻名的风云人物,兄弟几个特意来给您拜个早年,顺便给您安排了新的住处,优质小单间,卫浴齐全,环境幽静采光良好,包吃包住童叟无欺,您看如何?”
抬眼看着夏炎,表情十分从容,他笑了笑:“不敢当,有劳。”
见一脸平和,夏炎起身四处看了看:“您居然这么简单就被制伏了,可不太符合组织上的风格。”
好脾气地答道:“惭愧,我惜命。”
夏炎托着下巴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忽然停在一个深色垃圾桶前面:“您在家里待了至少两天,垃圾桶居然是空的,不像我,在办公室坐半小时就能扔满一桶,”夏炎顿了顿,偏头对笑道:“还是说,您是刚刚才扔掉垃圾的?”
没说话,夏炎却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慌张。
“您扔得匆忙,万一有什么贵重东西混进去扔掉了多不好,我可得帮您找回来。”
夏炎话音未落,杨铭已经在屋里四处翻找起来,的脸色逐渐变得紧绷起来。
这房子不大,布局简单,厨房客厅洗手间,基本没什么藏匿东西的地方,那消失的一袋垃圾,很有可能已经被扔到屋外了。而守着窗外的两组人都没有什么发现,只能是这屋里还有别的窗户。夏炎鹰一样的目光从房中扫过,定格在洗手间挂着的门帘上。
他快步走过去掀开门帘,果然发现了一扇小窗。夏炎打开窗户向下看,下面是一条窄巷,巷中垃圾堆成了一座小山包,在小山包上方,有一个鼓鼓的塑料袋,塑料袋看起来还很新,应该是刚刚扔下去的。
“啧,看来您的罪名里,还得加上一条乱扔垃圾——”
夏炎话没说完,忽然被人猛然一推,推他那人急促地叫了声“夏队,小心!”,夏炎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失去了重心,顺势一倾,一颗子弹紧擦着他的腰飞了过去,腰上立刻见了血,一阵灼热的痛感席卷而来,夏炎当即疼得“嘶”了一声。
他回头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将制伏他的刑警撞倒在地,手里多了一把枪,枪口的黑洞正指着自己。方才要不是杨铭推了他一下,可能不只擦伤那么简单了。
将枪口对准夏炎的头,干枯的脸色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再见。”
现场的人都没来得及作出反应,便扣动了扳机。
不过,下一刻再见的人却是他。
守在对面楼的白文彬见形势不对,当机立断先开了枪。一颗子弹从的胸口贯穿,血液喷溅而出,他手里的枪应声而落,整个人就像抽干了魂似的倒下了。
夏炎被溅了一脸热乎的鲜血,捂着腰大喊道:“赶紧看看他还活着没!”
被撞倒的警察立刻起身查看:“夏队,还有气儿。”
这一年农历腊月二十六,是诚州公安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诚州区警方第一次抓到了能喘气的傀儡师成员,除了此人还在重症监护室待着;也没造成大面积伤亡,除了领队被子弹擦伤缝了几针。
“护士妹妹,差不多就行了,你再这么缠下去,都看不到我腰了。”嘴上虽然充满哀怨,夏炎还是对着漂亮的小护士把自己笑成了一朵迎春花。
杨铭推门进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