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伯府那边的人。”
也只能这样了。
“这些日子倒是委屈你了。”梓妤颔首,朝她微微一笑。翠红当即就抿了唇,语气是有怨气的:“小的可真没招惹世子爷,被送进来,也是上边的意思,更加没有什么心思只想好好当差就是。世子爷这把小的名字改来改去,实在是......”
虽然她们被培养成探子,本就身不由已,可名字是她们唯一真实的东西,她们多是孤儿,父母给的名儿也被改了,真是连个念想都没有了。
梓妤知道她的委屈,说:“你且再呆些时日,等时机合适了,我就送你出府吧。”
翠红双眼一亮:“真的?”
“当真,外祖家给我置了铺子,正好把你放外头帮我管管,你也不用再被这边的人看得不敢妄动。递消息也方便一些。”
她和另外一个女子是被明德帝赏下来的,许家父子都只好吃好喝伺候着,不过另一个女子还是被威武侯收了房,但也只有那么一次就不闻不问了,比她在侯府过得尴尬得多了。毕竟大家都心知肚明,这就是明德帝给近臣的一个提醒。
翠红此时倒有些感激许嘉玄不收之恩,连声给梓妤道谢。
等翠红走了,李妈妈跟绿茵一同回来。
李妈妈侧耳听里间没动静,堆着笑来到梓妤跟前说:“少夫人,翠红是有什么事情求到您跟前了,如若您不想理会,打发她就是。”
世子上回还吩咐让她不要往少夫人跟前凑的,结果这才几天又跑来了。
梓妤笑笑:“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来给我问安的。”
李妈妈闻言也不好再问,跟她说起家务事:“您生辰近了,铺子里庄子里的管事们都送了信来,想给您问个安恭祝一句。”
先前就说让她管许嘉玄铺子庄子的进项,但她一直没想接,如今他们倒是先比她坐不住。
“好,妈妈安排时间就是,左右我在家里也没有什么事。”见就见吧。
李妈妈见她没再推辞,心里高兴,又想起昨晚两人同房了,就开始盘算什么时候能听到好消息。
许嘉玄一路打马回京,浑身都被浇了个透。他也没有到北镇抚司去,而是直接回了府,与送雨具的六喜正好错过。
他一身是水走进屋,留下一路的水痕,梓妤被他的样子吓一跳,放下逗小东西的小木棒走上前。
伸手一摸他的脸:“怎么不知道披点东西,都冻僵了。”
许嘉玄被她手心暖着,一动不动盯着她看。
梓妤察觉到他的不对,莫名道:“你怎么了,遇到什么事情了?”
这么盯着她看做什么,眼神阴沉得叫人不舒服。
他手慢慢抬起,贴在她手背上,冻得她一个哆嗦。下刻她的手就被拿下来了,他一言不发进了净房,梓妤盯着他留下的一路湿迹出神。
昨晚还好好的,今天又抽什么疯。
梓妤皱皱眉头,叫绿茵去让人抬水来,粗使婆子抬了热水进去很快就出来了。梓妤想了想,抬脚走进净房。
屋内水汽氤氲,他身影就有些朦胧。
她走到浴桶边,他就端坐在里头,头发还湿漉漉束着。
“你不把头发也洗洗?”
他倒是动了,把簪子一摘,冠也随手一仍。
金冠落地的声音有几分空灵,在净房内回响。
梓妤还在猜他这是怎么了,他湿湿的手已经抓住她胳膊,竟是直接将她带到桶里。
她一下子坐到木桶里,两条腿还架在桶沿,还被硌了一下。本来想看看他是怎么了的,梓妤这下也来气了,抽开手就要站起来离开。
他手却是圈住她的腰,死死将她禁锢在怀里,低头去碰了碰她脸颊。
他全身都是湿的,唯独一双唇干燥,但也没有什么暖意。
梓妤睁着双分明的黑眸不满,他亲了亲她脸颊后,声音低低地说:“你嫁我究竟是为了什么。因为赐婚,还是因为你二舅舅,还是因为我能挡灾祸?”
他明明与她做着极亲密的事情,声线却冷淡得如同对待他的那些犯人一样。梓妤听到他发问,总算明白他又别扭什么了。
“你都知道了,你去见过玄真子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