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南将错就错,一路顺着指南针指向的西边走着,同样遇到沙土地、峭壁。
不同于白朝在半夜被攻击者攻攻,他在峭壁下看到她脱下的厚大衣时,就生了警惕,也确定了他走的这条路没有错。
她脱了厚大衣,无非两种需要,要么为了攀爬过峭壁而减轻负担,少些防碍手脚灵活度,要么有激烈的打斗,同样是为了减少防碍她大杀四方的灵敏度。
除了大衣,还有白朝的牛皮靴,及其他背包里他为她准备的一些装备。
看着这一切,他想着该是她为了攀过峭壁而做的重量消减。
夜里在峭壁下歇息,打算隔日一早就徒手攀过峭壁,昌南坐着背靠峭壁,并没有真正睡着。
而就在夜里,不像白朝是在翻过峭壁后另一边沙土地才遭到的袭击,这一夜,他提前遭受和白朝一样的一大波攻击者袭击。
当意识到那些似是从沙土地中冒出来的攻击者源源不断地袭来后,昌南没有再等天明,幸在背包早做了消减,关健时刻,他背起轻了许多的背包一跃而起,人体形成三点固定,动作熟练迅速地攀爬上峭壁。
攻击者明显不擅于攀爬,也有一些学着他想攀爬上壁的,结果都是攀不到一米便跌了下去,砸倒一大片底下的攻击者。
渐渐地,他越攀越高,风声越发响亮,底下那些攻击者自喉底发出的嗬嗬声渐离渐远,直到听不见。
攀上峭壁顶点时,已是微露鱼肚白。
他站在最高顶点,终于看到好似久违的太阳,不是在他的正后方,而是在他右手边,也就是说,真正的西边是在他的左手边。
不必想,也知道白朝会选哪一边攀下峭壁。
转身走到原来爬上来的峭壁下,发现底下早已不闻其声,要么是太高他听不到,要么是那些攻击者放弃了对他的追击。
再攀下峭壁,往正确西边前行的时候,他没有像白朝在峭壁下过夜,他很快过了泥土地、沙土地,进入树林。
树林的参天古树随处可见,愈发让本就光线不足长年像隐于屏罩之下的无回谷显得阴森凛人。
但毕竟是白天,光线再差也好过夜里的瞎子摸象。
在树林里小心行走时,他一直在想着昨夜里攻击他的那些人。
又拉又扯、拳打脚踢、嘶咬拽抓,攻击他攻击得毫无战术,他跟白朝的看法大致相同,认为他们根本就没学到一招半式,对他的攻击完全是凭本能,只力求能在他身上划拉出血口子,一步步将他吞噬。
之所以想到吞噬这个词,那是因为他在他们的攻击中感受到了浓烈的杀气。
他们的目的很明显,就是想撕碎他杀了他,然却没有足够的本事。
但换做其他人,换做其他毫无身手的普通人,那在昨夜,他们的围攻无疑是成功的,必定会被他们撕成碎片,成为他们利指下的战利品。
而他们又是谁派出来的?谁是他们的头儿?杀他有什么好处?
或者说,杀掉每一个进入无回谷的闯入者,是为了保护什么?又有什么目的?
………………
郑基勋再不情不愿,再碎碎念抱怨成团,他也得心口不一地快速到达无回谷谷口,并顺利找到驻营的金大吕。
对于他的到来,金大吕先是不解,再是惊喜:
“太好了!太好了!”
他看着的金大吕莫名奇妙地手舞足蹈,不解地问:
“你高兴什么啊,金先生,能告我一声么?”
金大吕当然能:“郑先生!您能来真是太好了!我没想到,我真是没想到,白姑娘的安排会这么妥当!她进了谷,安排昌先生驻营,到昌先生进谷,又安排您来!我姑父花了两万块,真是没白花!值,太值了!”
“什、什么?”郑基勋觉得自已一定是听错了,“你说什么?”
面对他的疑惑,金大吕兴奋未减:
“我说白姑娘真会安排,真是太妥当了!”
郑基勋摇手:“不是,后一句!”
金大吕想了下:“昌先生进谷,又安排了您来!”
郑基勋快被急死了:“不是!再后一句!”
再后一句?
金大吕迟疑地说:“两万块?”
郑基勋点头:“对,说下去!”
金大吕听话地说下去:“我姑父花了两万块,真是没白花,值……”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郑基勋已经拍着大腿哎哟喂叫起来,那模样就像大妈丢了心爱的花裙子一样,极为悲痛,悔不当初。
金大吕愣在一旁:“这是怎么了?金先生?您是不是哪儿疼?”
“你才哪儿疼呢!”郑基勋一个咆哮过来,把近身正仔细打量他身体是否微恙的金大吕喷得满脸都是口水。
金大吕没顾得上抹干脸上的唾沫星子,他退了两步,省得再被喷,后小心翼翼地说:
“金先生,是我说错了……”
可哪儿说错了,他完全没整出个味来。
他就是顺着眼前大佛的话说,不想这尊大佛刚到,就被他给惹恼了。
生他气喷他唾沫星子也没关系,他就怕郑基勋一个不乐意,掉头就走,那他怎么跟白朝和昌南交代?
要是因为他的说错话,让少了一个帮手,让找到他表弟的机会少上一些,那他就更没脸面回去见他姑姑、姑父了!
金大吕虽是做生意的,也赚了不少钱,在他老家里那就是乡里乡亲眼里的巨富,然放在郑基勋眼里,他也就是一个老实结巴、心地纯朴、一根筋想要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