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进浓雾时攻击她的男人一样,假白衣在被她拆穿后,也是当机立断找到机会就跑,没有纠缠。
而就在白朝追假白衣的过程中,她再次坠入有如万丈深渊的地洞,只是这一回她没有尖叫与晕过去,她清醒地感受着自已直线下坠的微呕感。
她可以攀高,也不惧高空作业,但她对高空坠落有着很强烈的身体反应,不是晕过去,就是呕吐。
上回是重状,晕了过去,醒来不明不白地回躺在浓雾里,这回轻状,她只有想要呕吐的感觉,并没有两眼一闭就不醒人事,真是感激不尽这该死的身体反应。
足有百来米高,她坠落着地的时候直接掉进水里,游了将近十米左右才浮上水面,一看,原是个池子,一个人工池子。
也就是说,这个地洞也是人为的,而假白衣就是诱她掉下来的饵。
假白衣诱得白朝掉进地洞后,便找到了博士:
“她已经掉进去了,博士,我两回任务都完成得很出色,您是不是可以放过我丈夫了?”
博士正在研究室里整理那些瓶瓶罐罐,他没有理会她,让她站在研究室门口站了有半小时后,他才招手让她入内。
他指着其中一个瓶子问她:“知道这是什么么?”
假白衣看着瓶子中蓝色的液体:“知道。”
他又指着瓶子边上另一个瓶子问她:“那这个呢?”
假白衣看到边上装着黑紫色液体的瓶子,不受控制地吸呼一窒,她艰难地回答:
“知道”
博士满意地笑开:“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犯傻?”
假白衣背在身后的手止不住指尖一颤:“博、博士”
“不要狡辨。”博士拿起两个瓶子,转身走进角落里的保险箱,他蹲下身去把它们都锁进去:“白衣的资料很全,你不可能不知道她对白朝的习惯,可你却故意露出破绽。”
假白衣一转身,双膝一弯,她立刻跪了下去:
“博士不是说要引着她掉进地洞么?”
“所以这是你的策略?”博士起身,挑高了眉,他很不满意地瞧着假白衣:“刺她一刀,只要不致命,再把她丢进地洞,同样能完成我交代的任务,而且能更接近我所要达到的目的。”
假白衣明白,受重伤的白朝更容易被博士掌控:
“她很警惕,我要得手不容易”
“那是当然!”博士打断,“你都露出那样明显的破绽给她了,她还会毫无防范?她要真这么好对付,她还会是赏金界里排名前三的赏金猎人?”
他走近跪着的假白衣,一手抓起她的头发把她整个人从地上拽起来:
“她不好对付,可就因为这样,她就更有研究价值,比以往那些人加起来更有研究价值!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倘若让我看到她在地洞里还能为所欲为,那么你的丈夫”
他把假白衣狠狠往墙上掷去,她的脑袋碰一声往墙上撞,直接撞到墙的左耳被撞得嗡嗡作响,左脑壳微微渗出血,在洁白的墙上留下鲜红的印记。
浑身湿透,再加上这见鬼的冷天气,白朝发着抖走走跳跳,脑海里已闪过千万只。
背包跟着她掉进池子,一样湿透,能用的她留着,已不能用的她挑出来丢了,再几个甩水,再被她背在身后。
地洞四通八达,四壁都是泥土,洞上光线不足,洞下便更昏暗,壁上没有壁灯,只两边两列泛着青光的石头,就像那条青光路一样,这就是两排简易的青光灯,既有能照明,也有引路的作用。
脚下平坦结实,不似两壁泥土手一抠,就能抠出许多泥土灰来,掏出防水的打火机特意照了照,她发现脚下的路不但平坦结实,且十分平滑,像是打过焟似的,一不小心就能滑出好远。
地洞下来的水池延伸只有一条路,这条路尽头便又是一个水池,同样水混浊不堪,水面看不到水底,水底下看不到水面的影像,似是两个隔绝的世界,无法互相探究。
掉进水里的时候,她努力不喝尽池里的水半点儿,除了湿身,她本能地防备着这地洞下的一切。
绕着水池边缘走到中心点,看着眼前三条延伸至不知名地下道的路,白朝有些拿不定主意。
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连同她走进来的那条路,正好四条路。
她一路向西,是自东边走过来,进来的那条路是东,在她正前方的路就是西,往前走,是继续向前进,往其他方向,也是不知名的前方。
没有再犹豫,她选择正前方的路,继续向西。
走进去后发现,这条路和她进来的路没什么区别,尽头又是一个水池,然后再是摆在她跟前三条路的三个选择。
既然她早选定了西边,那就得一路走到底。
直走到第五个水池,白朝才发现些许不同,这回不再是四个方向四条路,而是多出了两条路,在正前方的路两边多出西南西北两个方向的路。
面对这个本来已选定的路分出来的岔口,她犹豫了,要不要往两边其中一边走走看的念头一直盘旋在她脑海里,和她维持往西走的方向僵持不下。
最后决定都探一段,没什么不同就往回走继续往西。
白朝既决定了,也就立刻行动,她抬脚走进西南那条路,起先没什么不同,越往里走便越发现不同。
直走到尽头,她看着已无出路的三面墙,中间是一个大大的玻璃箱,看着箱里密密麻麻爬动的东西,她一阵恶寒。
箱里的东西她也刚被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