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皇上这样故意的质问,白宣抬头望着钱坤却说不出话来,因为她的心里清楚,就算是立即就杀了她,那么她也绝对不会委身于别的男人,除了他再无别人。
想到这里,白宣觉得早晚都是要面对而无法躲避的问题,那么不如就早一日的来面对,哪怕就算是去赴死,那么也好过了整日的在这深宫之中饱受煎熬和折磨的要好,落得一身干净也一了百了了。
想到这里白宣刚才的慌乱不再,取而代之的又是她那副从容漠然的表情,她扑通一声跪下了,“皇上,臣妾有一事想跟皇上据实禀报。”
钱坤叹口气,他有些可惜地说:“看来真的让朕给猜对了,好,那你就给朕说说看吧,看和朕脑子里联想的剧本是不一个套路的上演着。”
白宣垂下了眼帘,整个人也看起来柔软了很多,不似刚才那样的孤冷,眼睛里隐含着泪水,声音颤抖着开始娓娓道来。
而钱坤也重新坐了下来,并竖起耳朵认真的听着她讲。
果然不出钱坤所料,这白宣之所以对皇上和皇后那么的不感兴趣,竟然真的是因为她在进宫之前就已经有了一个钟情的人了,并且此人现在已经被投入了大牢之中。
钱坤在听了白宣讲述了她和那个男人感天动地的爱情故事后,内心里除了作为一个普通人而对他们产生了同情和可怜以外,还多了一种身为皇上也不可能夺得天下所有女人的真爱的感慨和无奈。
“肖海被投入大牢这一事我还真不清楚,要不你去萧竹宫问一下乔新主,很有可能是她办的,很多事情她比我清楚,去求求她看吧,如果查明肖海并无任何罪状只是因为怕有碍于你进宫选秀被陷害的话,到时候我会找一个由头放你出宫。”钱坤似乎还很同情白宣和她的情人肖海。
更多的时候他还是在用一颗普通人的平常心去看待别人的事情,就好像眼前白宣已经有了所爱就跟与他完全没有关系一样,不但没有追究怪罪,甚至还给白宣出主意帮忙救人。
这令白宣深感意外的同时也非常的感激皇上能够如此宽容他们,她一改往常的态度立即磕头谢恩,“谢皇上不怪不杀之恩。”
钱坤却叹口气说:“在这世上能有什么可以真正的阻挡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但是关于肖海是否真的犯有死罪朕尚不可知,还要等乔新主判夺,你也不必先着急谢我。对了,我还有一事想问你,陈大人是你什么?”
白宣:“是我的舅父,也正是他我和肖海才会落的今天这个下场。”
钱坤点头:“原来如此啊,但是作为长辈他的做法也无可厚非,可能换做是朕也会这么做,别怪他。”
白宣抬头看着皇上,心里由刚开始的反感抗拒到现在的感恩感激,她觉的这个皇上是一个有着真性情的好皇帝,他是一个十分通情理和懂人情的好男人。
钱坤见她哭的厉害也不知怎么劝才好,便站起身来说:“好了,你也别难过了,朕回去了,你好好歇息一下吧。”
白宣:“臣妾恭送皇上。”
心里带着白宣和肖海的悲伤爱情故事离开了清流宫的钱坤,心情非常不好,他也没有再回去芷兰宫,而是直接往乾坤殿走去。
同时,白宣在皇上走了以后一直都在内心里倒计时自己生命的她,突然之间就有了希望,一夜未眠的她准备一早起来就去萧竹宫拜见乔紫云,并求助于她。
第二天一早,钱宝就在早朝之前匆匆赶到了萧竹宫,乔紫云一见是他来了,心里顿时就感到踏实安全了很多。
钱宝皱眉问:“什么时候发现贵荣的,知不知道死了多久了?”
乔紫云摇头,“不知道。”
常德:“回王爷,奴才觉得贵公公的尸体在被发现的时候应该是死了一天左右吧。”
钱宝:“按规矩上报了吗?”
乔紫云:“嗯,昨天就已经报上去了,尸体也已经抬走了,只是我总觉得他死的离奇又蹊跷,所以心里惴惴不安的。”
钱宝:“别胡思乱想,等会下了早朝我去打探一下,看看外头有什么动静,可千万别为了一个不足轻重的人死了而乱了自己的阵脚。”
乔紫云长长舒了一口气说:“乱了阵脚倒不至于,只是觉得有些不吉利,尤其是贵荣这让本来就神叨叨的。”
钱宝岔开了话题,“听说皇上昨晚去了清流宫了?那白新主白宣可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不知道皇上最晚消受的怎么样了。”
乔紫云登时就变了脸,“他爱去哪去哪,跟我没有关系,也请王爷以后别再在我跟前提起这些个无聊的事情了。”说完她别过脸去不看钱宝。
钱宝见她生气了,便轻声说:“别气了,气坏了身子也就只有你自己难受,别人可代替不了你。”
乔紫云赌气还是不看钱宝,“气坏了身子也是王爷存心故意的。”她竟然在跟钱宝有意无意的撒娇起来。
钱宝怕她真的气坏了自己,赶紧站起身来走到她的面前,笑到:“你不看我,那么就我来看你吧。”他试图逗笑她。
乔紫云将身子一扭,再次错过脸去不看钱宝,而其实在此刻她是真的不敢去看钱宝的脸,她更害怕钱宝看见了她脸上此时的绯红。
钱宝去以为她是真的生自己的气了,也不好再哄让宫女太监们看到了,所以万般无奈之下只好说到:“既然我惹了乔新主生气,乔新主也不愿意看本王一眼了,那么本王就先告辞也好让乔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