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业都交给了孟赉和钟氏,孟赉单单留下京中一所五进的院子
35望之蔚然
次日孟正宣、孟正宪兄弟两个直接到阜城门去,方接了孟赟一家四口到府,孟老太太早已翘着脖子等的脖子都酸了,待看到风尘仆仆的长子出现在萱瑞堂门口,老太太激动的站了起来,孟赟抢上几步扑到老太太脚下,母子两个抱着痛哭失声。
孟赟的妻子顾氏,孟正宽,孟蔚然,跟着进来后,也跪在老太太跟前垂泪。
钟氏、胡氏早上前劝道“老太太快别这样,母子相见是喜事,该高兴才是。”良久,老太太才止住眼泪,抬起头笑道“可不是喜事吗,我这都是高兴的,是喜泪。”孟赟也收住眼泪站起来,丫头拿过蒲团,孟赟一家四口给老太太行了大礼,老太太笑中含泪受了礼,吩咐快起来,又招呼孟正宽和孟蔚然近前,拉了手细问别后情形,看看孙子已长的高大结实,孙女像刚抽出的柳条似轻盈苗条,心中欢喜,老怀大慰。
孟老太太是在孟老太爷去世后才到京城住的,之前一直在泰安生活,那时孟赟还在令县做教谕,顾氏带着孩子在家侍奉公婆,孟正宽和孟蔚然是孟老太太看着长大的,情份非同一般。
这边钟氏、胡氏见过大哥大嫂,孟正宽、孟蔚然拜见钟氏、胡氏,孟正宣、孟正宪、孟正宇、孟悦然、孟怡然、孟嫣然、孟安然、孟悠然、孟欣然拜见孟赟、顾氏,兄弟姐妹间又上互见过,直忙了半日才好,孟老太太望望一屋子的孙子、孙女,高兴的合不拢嘴。
悠然向来不爱这种热闹,见过必须要见的礼就坐在角落里,一个人慢慢喝着茶,一个清亮婉转的少女声音传入耳中,“悠然妹妹好兴致,独自在品茶呢。”抬头,只见笑意盈盈的孟蔚然站在眼前,嫩黄锦缎长褙子上绣着一枝青竹,她整个人便如这嫩黄锦缎一般鲜艳,便如这翠翠青竹一般挺秀,悠然忙站起来道“蔚然姐姐好。”孟蔚然拉了她夸赞着“妹妹真好气度,听说妹妹学问极好,改日定要好好请教的。”
悠然谦虚了几句“不敢当”之类的话,孟蔚然冲孟正宽招手,命他过来,拉着悠然的手亲亲热热道“孙先生学问极好,多少人想求为师而不得。悠然妹妹可是孙先生的得意弟子呢,哥哥要向悠然妹妹讨教才是。”孟正宽长的和孟赟一般无二,都是眉目端正、身材挺拔、相貌忠厚,他为人十分谦虚有礼,客气的跟悠然说“小堂妹好,愚兄字望之,妹妹得孙先生青目,必是课业有成,今后还要多多请教。”
悠然汗都要下来了,这是从何谈起?她什么时候成了孙先生的得意门生?只好跟孟正宽、孟蔚然客气着,拣漂亮又毫无意义的废话敷衍着,孟蔚然却拉着她絮絮的谈起刺绣,跟她毫不见外的问道“听说你姨娘绣功了得,让她抽空指点下我可好?”
以前安然也曾私下里委婉问过同类问题,被悠然同样委婉的拒绝了。府里都知道黄馨刺绣精美,怡然、安然都想跟着学,黄馨只要开了这个头,教了一位姑娘,就不能不教其他的姑娘,只要开始教姑娘们刺绣,钟氏就有可能给她派其他的活,到时候局面可能是悠然根本控制不了的。悠然宁可自己得个跋扈的名声,也要把黄馨摘出来,让她清清净净的呆在含芳轩,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初见面的孟蔚然,而打破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宁静?
“我爹专给姨娘派了紧要的活儿,旁的都不许她管,要姨娘教刺绣,这却是不方便。府里有位孙绣娘,是从京城最大的绣坊天锦城请来的,以前只教大姐姐,等大姐姐出阁后,孙绣娘就闲下来了,蔚然姐姐若想学刺绣,不如请教孙绣娘可好?”想学刺绣,还是跟专业的绣娘学吧。
孟蔚然是孟赟和顾氏的独女,自幼十分娇养,在悠然这儿碰了钉子,心中十分恼怒,却是才刚进京,对京城风俗心里没底,再加上和悠然是初次见面,当下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含笑道“原来如此,真是十分不巧。”
孟正宽和孟蔚然又说了几句闲话,就到孟老太太身边去了,悠然被安然拉过去说话,一边和安然说着天就要热了,家也要热闹了,一边想是谁这么大嘴巴,才刚见孟正宽和孟蔚然就告诉他们孙先生的事和黄馨的事?悠然忍不住往四周扫了一眼,发现嫣然正意味深长的看向她这里。
待孟赉下衙后,和孟赟兄弟二人见面又是一番唏嘘感概,接风晚宴上二人一杯接一杯的喝酒,直喝至酩酊大醉,当晚兄弟二人均睡在书房,又哭又笑的说了很多话。
孟正宽和孟正宣、孟正宪、孟正宇四兄弟同坐,除了孟正宪酒量不错,其他三人酒量并不好,尤其孟正宇,刚喝两小杯一张小脸就红通通的,早被人扶了回去,剩下的三人看着跌跌撞撞被哄着抱着弄走的小弟弟,都觉好笑,也就散了。女眷们那边,因孟老太太怜惜孟蔚然长途跋涉甚是辛苦,更是早散了,
悠然早已把屋子收拾干净,该带走的一律带走,搬去和黄馨一起住,把黄馨喜的无可无不可,抱着悠然叫“心肝宝贝”,悠然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