稽的样子逗乐,可现在他不会,因为他确实在不久前死了大哥,而母亲居然对大哥的死表现得无动于衷,这两件事弄得他的心异常的难受。
元福看得出皇甫瑾珩今天的心里不大好妙,也不敢再说下去,只说道:“那奴才告退了,五爷,您身子要紧,可别久坐哦!”元福欠了欠身,进了永恒殿。
正月里的风还是遒劲的,皇甫瑾珩在在阶上,地上透起的阵阵冰凉和呼呼而来的风,让他不由得紧了紧领子,但他还是固执地坐在那里,月色下,还可以看到他从鼻子里腾出的怒气。
“你就不怕着凉?”温润的声音从前方传来,皇甫瑾珩抬头一看,“三哥!”他差点叫了出来,但想到三哥明明心里有不满,刚才却在母妃面前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心里就十分不爽,索性转过头不去看他。
皇甫瑾瑜见状,摇头一笑,慢慢走近,在皇甫瑾珩身旁坐了下来。
“你……”皇甫瑾珩见状,赌气往旁边移了移,直接背过身。
“五弟,你在生我气么?”见皇甫瑾珩依旧背着不理他,只好继续说道,“你说是因为什么事,三哥可以给你陪你道歉的……好吧,你不说也行,那我就陪你在这里坐着。”皇甫瑾瑜说罢摆正身子,理了理身前垂下的袍子,使之刚好盖在自己张开的双膝上,他双肘抵在膝上,十指交叉,沉静如水的眸子望着前方,就这样安静地坐着,任由风拂过他俊美的脸下,吹起他玉冠下的发带,撩起他垂下的长发。任月色在她一身的白袍镀上光华,任玉冠在月光中熠熠生辉。他她就这样恬静淡雅,仿佛天上谪仙,与世无争。
这一刻,如果皇甫瑾珩有转过身,他定会感叹三哥的绝世风华;这一刻,如果皇甫瑾珩有转过身,他也定会祈祷三哥此刻的沉静能永远。而事实上,皇甫瑾瑜是无法做到真正的恬静淡雅,哪怕他此刻看起来有多闲适,他的心永远都是沉重的,与生俱来的责任是他永远不能放下的。
皇甫瑾瑜就这样安静地坐着,他知道过不了多久他那急躁的五弟就会乖乖缴械投降的。果然皇甫瑾珩沉不住气了,转过身,说道:“三哥,你来这干嘛?”
“沉不住气了啊?这么快可不好?”皇甫瑾瑜打趣道。
“三哥!”皇甫瑾珩不满地唤道,接着借口说道,“我还不是怕你染上风寒,母妃找我算账。”
“哈哈哈,看来气消得差不多了。”皇甫瑾瑜笑道,伸手拍拍皇甫瑾珩肩膀,说道,“说吧,把你心里的不痛快都说出来吧!”
“在这里……”皇甫瑾珩回过头,扫了一眼排排站的侍卫,他不敢保证自己的这些侍卫不会偷偷跑去母妃那告密,如果只是他自己,他无所畏惧,反正母妃早就知道自己对他有意见了,可如今不同,一旦牵涉到三哥,他就会显得格外谨慎。母妃没对他怎样,可能是懒得理他,可对三哥就不一样了,她可是绝对有精力和时间来教训三哥的。
注意到皇甫瑾珩突然的紧张,皇甫瑾瑜虽觉好笑,却也是心头一暖,他知道眼前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五弟是怕给他惹麻烦。于是轻轻一笑,搭着皇甫瑾珩肩膀的手一用力,便将他带离地面。
“三哥……”皇甫瑾珩只觉得在他谨慎思考时,一只手将他提起,待他回过神来时,他和皇甫瑾瑜已经坐在了永珩殿的房顶上了。
“这里安全了吧?他们总不能还听得到吧?”
顾虑解除,三哥也明白他心中所想,皇甫瑾珩也就懒得再遮掩了,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于是,他吞了吞口水,说道:“三哥,我知道你有难处,我也知道很多事情不能怪你,可是……可是,我就是见不惯你那么唯唯诺诺。你心里明明就对母妃有气,你明明就不同意她说的,可为什么你还要对母妃那么言听计从?我知道你是孝顺,但有道是‘母慈子孝’母妃她首先得慈啊,她对你那么狠,她根本就不值得你那么孝顺。”皇甫瑾珩说得气愤,竟说得都站了起来,皇甫瑾瑜只好轻轻将他拉下,示意他这是在屋顶,不要轻举妄动。
“三哥,”坐回屋顶的皇甫瑾珩继续说道,“在我心中你是很勇敢很有主见的人,可是为什么在母妃面前,你就完全变成一个懦夫了呢?呃……三哥,对不起,我可能语气有点重。”意识到自己言语,皇甫瑾珩最后补充道。
“没事,你继续!”皇甫瑾瑜听着抱怨,也不阻挠,只想任由他将心中的不满一一倾吐出来。
“三哥,在我们兄弟五人中,你确实是最厉害的,父王选中你,母妃最器重你,我不反对;母妃儿子多,她把我们其他几个兄弟忽视了,我也不在乎,有三哥你,我已很满足了。可是我不能接受的是,母妃明明那么重视你,却又偏偏对你那么狠,明知你不愿,却一而再再而三地逼你做你不愿做的事。三哥,我知你孝顺,不想反抗母妃,可是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三哥,我是旁观者,我都接受不了,为什么你置身其中,你却一点都不想反抗呢?三哥,我真搞不懂,你为什么要对母妃那么好。如果是我,我才不会管她是我的母妃,再说了,我就没有遇到过她那样的母亲。天下母亲哪有那么狠的。李思晖和李思明还都不是思晗她娘亲生的呢,她娘都对他们那么好,可为什么,我们的就这样,我有时真想问问她,我们到底是不是她生的啊!”
接着皇甫瑾珩又吧啦吧啦说个不停,内容离不开的就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