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娇艳红玫瑰跳入眼帘。大片的红有种让人兴奋的浓烈, 以至于许煦怔了半晌才回神。
意外的同时, 又有些狐疑。这是忽然开窍,知道送她玫瑰了?但今天又不是什么特殊节日, 这么大手笔是干嘛?
许煦本想开口问他, 但听到浴室哗啦啦的流水声, 暂时作罢。她喜滋滋欣赏了会儿花, 起身去找玻璃瓶, 将玫瑰从盒子里小心翼翼拿出来插好。
这么一大盒玫瑰,用了四个大玻璃瓶,才勉强插完, 整个屋子都是玫瑰的香气。
只不过许煦有点奇怪的是,本来以为这盒玫瑰是九十九朵,但插花的时候,顺便数了一下,却发觉是一百零八朵。她好奇地上网一查,一百零八朵玫瑰的花语是求婚。
当许煦看着网上的答案,有那么一刹那,心跳忽然就加快。
这是要跟她求婚么?
本来在这之前,她还从没认真想过这个问题,但是当她意识到柏冬青要跟自己求婚,还是抑制不住兴奋又激动。
她赶紧跑到礼盒边,伸手在里面摸了一圈,可是并没有摸到戒指的影子。
不会是藏在花朵里吧?想着,又跑到插好的花束前,仔仔细细一朵一朵查看。
“我今天特别累,早点睡了。”柏冬青从浴室出来,捂着半边脸说完这句,就匆匆钻进了卧室。
许煦一门心思想找出求婚戒指,转头看了他一眼也没在意,回头继续寻找。然而每一朵玫瑰都检查完毕,也没发现半点蛛丝马迹。
她撇撇嘴,伸长脖子朝卧室里看了眼,柏冬青已经躺在被子里,半蒙住脑袋,果真是要睡了的样子。
莫非是自己误会了?他只是单纯送束花而已?可是单纯送个花,怎么就偏偏送一百零八朵?
许煦倒也不是失望,自从自己的心结解开后,她已经笃定未来必然和柏冬青共度。只不过女人不管多大年纪,总还是对浪漫有所向往,尤其是柏冬青这种榆木疙瘩,要是能对她做点什么浪漫的事,当然会让她很欣喜。
她洗了手回到卧室爬上床,在自己枕头下摸了摸,还是什么都没有。然后又不甘心地趴在侧身躺着半蒙住头的柏冬青身旁,在被子下寻到他的手摸了把,仍旧是空空荡荡。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她抱住他,拱进被子里,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嘶——”柏冬青因为侧脸的伤处被碰到,疼得倒吸了口冷气。
“怎么了?”许煦吓了一跳,坐起来将被子掀开。
卧室里只有淡淡的台灯光芒,但也足够让她看清楚柏冬青还没来得遮挡的侧脸。从嘴角到眼角的左侧脸,青青紫紫肿得老高。
“怎么回事?”许煦见状,心惊肉跳地将他拉起来问。
柏冬青轻轻揉了揉伤处,低声道:“没事,就是走路不小心摔了一跤。”
许煦要信他这鬼话,那真是白跟他在一起生活这么多年了。她将他的手拿开,去检查他受伤的地方。
柏冬青不自在地歪头躲避,支支吾吾道:“……真没事。”
“你躲什么躲?我说你怎么十点多就睡觉呢,原来是不想让我看到。”
柏冬青道:“不想让你看到这么丑的样子。”
许煦哭笑不得:“你没擦药吧?”
柏冬青道:“就是点皮外伤,睡一觉肯定就能消肿了。”
许煦皮笑肉不笑干笑两声,快速下床,跑到厨房噼里啪啦忙活。柏冬青也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坐在床上睡也不是,不睡也不是,只能傻愣愣等她回来。
十分钟后,许煦拿着一个剥壳的煮鸡蛋走了进来,命令道:“躺好,我给你用鸡蛋滚一会儿消消肿,不然明天都不知道你怎么出去见人!”
“哦!”柏冬青老老实实躺下,将那半边青肿的脸露给她。
许煦盘腿坐在他旁边,试探着用鸡蛋在他脸上碰了碰:“怎么样?疼吗?”
柏冬青轻轻摇头:“热乎乎的,很舒服。”
许煦开始在他受伤的脸颊上小心翼翼滚着,轻描淡写问:“到底怎么回事?”不等柏冬青回答,又赶紧补充道,“你要再说什么不小心摔倒,信不信我让你给我示范再摔一次!”
柏冬青微微张开的嘴又阖了上,过了一会儿才低声道:“我今天去见程放了。”
许煦看着他那有些黯然的表情,心下猜到了几分:“他知道咱们在一起的事了?然后为这事打了你?”
柏冬青点头。
许煦眉头微蹙,轻嗤一声,不悦道:“他还真是够能道德绑架的。不管当年他发生了什么事,但我和他分手是事实,这都过去六年了。凭什么你不能跟我在一起?就因为你是他朋友?”
柏冬青道:“他生气我能理解,毕竟我很清楚他发生了什么,也知道他没忘记你。而且和你在一起后还隐瞒了他这么多年,换成是我也会生气的。”
“换成是你估计也就生生闷气吧!”她说着手上稍稍用力,“你说你怎么这么傻?他打你你就让他打?”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