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太贵重也薄了,普通人家用不起,富家小姐一辈子也只用一次,又因为规矩同房后不能洗,百年下来虫蛀鼠啃,能保留下来的很少。”
“也有、也有富家子专门好这一口,肩上两弯莲瓣什么的,也是种房中情趣……”
办公室里俩人一起笑起来,服饰史老头对教授连夸真是人才,教授敲敲桌子,说这孩子懂不少冷僻东西,读书灵气,让他下学期跟着补考算了。两人讨论时林言一个劲盯着萧郁,从办公室出来后拉着他找了间方便说话的空教室,把门一锁,咬牙瞪着那鬼:“说,娶过几房小妾?”
一双弓鞋,宝蓝根儿,绣着金辫子,红如退瓣莲花,擎在手内,放一小杯酒,脖子一仰便吃鞋酒杯子……富家子的游戏,本就是荒唐的时代,一面念着朱学一面读话本子,一页页白昼宣淫,正经面容下连放荡都委婉,他有什么样的故事?自己能接受什么样的故事?现实从不如想象干净爽利,万一,万一,林言掐了掐手心,这是怎么了,喜欢上一个人,连心都小了起来。
萧郁摇头。
“什么烟花柳巷秦楼楚馆,是不是天天去?”
那鬼继续摇头。
“不信。”林言一咬牙,坐在桌上抱臂瞪着萧郁,“那你研究这些东西……”
“吃醋?”萧郁把手撑在林言两侧,嘴唇往他脸上轻蹭,痒痒的。
“没有。”
“还有银托子,淫器包,药面儿,想试试?”萧郁故意逗他,手从t恤下摆伸进去,在胸前的小点揉了一把,林言没憋住,喘了口气,脸上的表情一下子绷紧了。
萧郁却认真起来,理了理林言的t恤:“没别人,一直都只有你。”
“你才认识我几天。”林言嘀咕道,枕着萧郁的肩膀,手指在他的衣带上一圈一圈地绕,有点惆怅,“不知道为什么,一想起要回那里,有点紧张。”
“真想看看你的人生是什么样子的,又怕你想起来,走了就再不回来了。”林言叹了口气,“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好像会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萧郁额前软长的头发披下来扫着林言的脸颊,吻了吻他的耳垂,林言抬手环着他的脖颈,委屈道:“咱们离远点吧,我怕你走时我难受。”
窗外的知了不合时宜的聒噪起来,空教室里两人缠的却更紧了。
端午节后第四天,林言收拾了东西,把猫送到父母家,带着不知怎么形容的复杂心情赶往首都机场。
过了安检,离登机还有一段时间,林言带着萧郁在免税店四处闲逛,周围没有人时便小声对他解释每样东西的用处,这个古时来的鬼,对什么都陌生,又从来不愿意开口问。路过一家专让老外挑纪念品的中国古典商店,当代书法家的水墨画卷,书稿,画的是翠竹,下山虎,山水流金,团扇上侍女斜倚树丫,仿佛风都吹的倒,价格高的令人咋舌,萧郁的嘴角挂着丝轻蔑的笑,手指碾弄过一块丝缎帕子,干脆嗤笑出声。
林言叹了口气,这个漂亮的公子哥,走在一个不属于他的凄惶时代,腰比谁都直,又比谁都骄傲。
带着萧郁从免税店出来,刚准备找家店吃饭时,林言忽然愣了,两个人站在对面朝他不住挥手,一个穿脏兮兮的牛仔裤和条纹t恤,另一个一身蓝布袍子,下摆露出一截苍白的小腿,林言惊讶的张大了嘴,正是尹舟和阿颜,他俩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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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萧郁从免税店出来,刚准备找家店吃饭时,林言忽然愣了,两个人站在对面朝他不住挥手,一个穿脏兮兮的牛仔裤和条纹t恤,另一个一身蓝布袍子,下摆露出一截苍白的小腿,林言惊讶的张大了嘴,正是尹舟和阿颜,他俩怎么来了?
“也出门啊,这么巧,这是要去哪?”尹舟笑嘻嘻的先发制人。
“少装,你们怎么知道我今天走?”一看那副不正经的表情林言就猜到他想干嘛。
尹舟脸皮奇厚:“太自恋了,谁说我们是来找你的,你应该问我们俩去干什么。”
“那你们这是去干嘛?”
“旅游。”
“找师父。”
林言冷着脸一脸不相信,两人对视一眼,继续无辜道:“陪他旅游。”
“陪他找师父。”
不容他推脱,擅自闯来的两个人动作极其默契,迅速找好座位把包一扔,一边分炸鸡翅一边故意大声说话,任他再怎么问都看着天花板全当没听见。
林言被晾在一边,有点感动。
他并不自信能单枪匹马深入敌后,但他认为这是萧郁跟他的私人问题,因此出发时间除了父母谁也没告诉。尹舟太了解林言坏事自己扛的个性了,听说有庙主人的消息后他根本没跟林言商量,直接在网上用特殊手段查了订票记录,再找小道士一合计,两人买了同航班的机票。
“你的防火墙太烂,木马一大堆,搞定后我还顺手帮你清理了系统垃圾。”尹舟语重心长的拍了拍林言的肩膀,“别觉得麻烦我们不好意思,多个人多个帮手,哥们手头接的项目全做完了,钱多人闲,正好出去转转。”
小道士跟着插嘴:“我、我也不放心你一个人走,反正要去找师父的,跟你们顺路。”
林言还想说什么,两人却有备而来,打开背包,里面地图,指南针,水壶,常用药,换洗衣服,现金,手电,甚至对讲机和缆绳都一应俱全,阿颜更夸张,各种驱鬼道具备齐不说,厚厚的一摞黄表纸中间裹着桃木剑和罗盘,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