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在你身边寸步不离的哈着你,而且晚上还给你暖床,这不仅满足了男人小小的虚荣心,还驱散了一个人夜晚的孤寂。
最主要的是,佟童利用了一小点儿色相,完完全全的掌握了家里的生杀大权。
凌浩那布艺沙发,碍眼,卖了。凌浩那黑色的二十九寸大彩电,堵心,放佟童原来那间卧室里了。
那间算是客房,留着给留宿的客人住,如今在客厅里雄霸一方的是佟童那银色的二十九寸高清晰。==
当然了,除了平时被凌浩毛手毛脚的吃点儿豆腐,外加晚上死皮赖脸的想点儿图谋不轨,人生还是很美好的嘛!
佟童经常这么安慰自己,既来之则安之。==
只是,真正同居以来,佟童第一次忍无可忍了。
今天学校有参观团考察,佟童的汉语言文学在全院是数一数二的,他那课,人家参观团必听。
于是乎,领导有交代了。
“佟老师啊!你那天要穿的正式一些,平时你是怎么穿戴的我不过问,但是那天你不仅代表你个人的精神面貌,还代表了整个学校的风尚,所以,”
“啪”的一声,系主任两只丰腴的咸猪玉手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粉底过厚,随着震动微微有粉尘掉落的圆润脸庞紧紧的贴到了佟童的鼻子尖儿前,吓得佟童脖子后缩,眼珠子差点儿没瞪出来。
“正式!一定要正式!务必正式!”说着支起身子微微的吐出一口气,拨了拨头上的波浪卷发。
秦子钊在一边看着,憋到脸部抽搐,差点儿没绷住,结果一眼让那徐娘半老给瞧见了,忽然款摆着腰肢冲他笑得妩媚:“秦老师!您过来!我还有话要和您交代呢!”
佟童如释重负的溜出办公室,回头看了眼皮笑肉不笑的秦子钊,颇为兄弟感慨,只能哀其不幸了。
全院都知道,那女人对秦子钊垂涎已久。
今天早上这事就出在这“正式”二字上。
佟童搬卧室的时候,为了表示态度的诚恳和意愿的迫切,凌浩把人家的衣服都给收拾好了。
结果,就找不到了。==
其实人家佟童是想好了昨晚上就把衣服归置齐整了再就寝来着,但是禁不住某些人软磨硬泡,说是明天早上找也来得及,春宵苦短啊,一刻值那个千金。
结果两个人折腾到半夜,凌浩抱着散了架的佟童,睡得那叫一个香甜。人家佟童眼还没怎么闭实在呢,就得爬起来上课。
结果衬衣还找不到,你能不让人家顶着一脑门子官司吗?
“找着了!”凌浩那个惊喜啊,可算让他翻腾出来了,搬家时候太兴奋,给压在柜子最底层了。
“凌浩!你能告诉我这怎么穿出去么?”佟童拿着衬衣,怒极反笑,看着上面沟壑纵横的死褶子。
“咕嘟”一声,凌浩一口唾沫咽的差点没给自己噎死。
佟童不是一件衬衣,但是件件儿都让凌浩放在柜子底层给压成抹布了,你有辄么。==
凌浩穿着睡裤光着膀子打着哈欠,非要帮佟童熨衬衣,将功补过嘛。
佟童没让,人家吸取教训,听信一个没脑子的人的话,本身就是愚蠢至极,人家佟童没笨到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踩着铃声进了教室,佟童迎面就看见系主任挤在听课的人堆里,圆睁着杏眼冲他使眼色:迟到了,还不赶紧的,课后再谈你的问题。
就这样,凌浩因为一时的失误,遭到了弃夫的命运。
巴巴的非要上人家佟童的床,人家佟童照着肚子就是一脚:“没头脑这种疾病甚是顽固,鄙人不想被传染,请这位仁兄自便!”
凌浩好歹也是个,不,就是个男人。再怎么喜欢佟童,触犯到了男性尊严,他还是要反驳的。
一手抱着枕头,一手指着自己的脸据以力争:“怎么了!怎么了?我不就马虎点儿吗!我多有男性魅力啊我!”
说着又恬不知耻的蹭过去抱人家佟童的腰:“再说,我要是一无是处的,你能看上我吗,对吧!”
“看上你?”佟童故作惊讶,用手掏了掏耳朵:“耳鸣了!刚才谁说什么了么?还有,男性魅力?哼!”
佟童隔着镜片轻挑凤眼,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十足的蔑视。
就这一声“哼”,彻底刺伤了凌浩那微薄的自尊心,回身拿着枕头睡客房去了。
士可杀不可辱!
但是,两天不到,凌浩就丢盔弃甲了。
食髓知味啊,孤枕难眠,太痛苦了。
元旦三天,最后一天晚上,凌浩约了秦子钊和小易一起吃饭,也算是个说客,把他和佟童这僵持的气氛调节调节。
四个人选了个不大的餐馆,但是很有名气,图的就是一个时尚特色。最主要的是,环境优雅,得说话。
一落座,秦子钊就要了壶黑糯米酒,冲着小易笑得特善解人意:“我知道,你就爱喝这个!特意要的,暖和!”
“您老人家岁数太大了,记拧巴了吧,不定哪个小姐温柔软语的搁您耳边交代的,你误会成我说的了!”
小易的桃花眼微微的眯着,忽然瞪出寒光,冲着远处的服务员招手:“上啤酒!冰的!”
秦子钊脸立马就黑了,举着杯子往自己嘴里灌茶。一下没留神,舌头都烫木了。
气氛相当不对头,连凌浩都觉出来了,看了眼佟童,佟童冲他拧了拧眉毛。
凌浩心里很酣畅,有门儿,佟童对着他的时候有表情了,虽说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兄弟的痛苦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