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我。”
“还记得《呼啸山庄》吗?苦难、屈辱、死亡、以及上帝魔鬼所能降罪于我们的一切都休想使我们分开。”商华一字一句敲在蓝东隅的心上,“世上最珍贵的,是人心。”
商华扳过蓝东隅下颔,使他正面自己,“蓝东隅,你听好了,我是认真的。”
蓝东隅望着他深如大海般的眸子,有一瞬间的失神,接着他一耳光甩在商华脸上,打得商华耳膜嗡嗡作响。
就像有东西抵着自己喉咙一样,不得不咽下去,如果忍不住,眼泪就会滚下来。蓝东隅翻动着喉结,拳头握得紧紧的,打人的那只手手心全红了,手在发烫,脸在发烫,心也在发烫。
你爱我——那么有什么理由要离开我?
什么理由——回答我!
不是我伤透你的心——是你使自己心碎,也使我心碎。
苦难、屈辱、死亡、以及上帝魔鬼所能降罪于我们的一切都休想使我们分开,而你,出于你的一厢情愿,却这么做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42章
42
叶默还没有走,似乎是在等待沈醉。结果他也等到了,一个失神落魄的沈醉。他疑惑地看着沈醉,沈醉两眼放空,走路像是木偶。
叶默从没见过沈醉这个样子。他一伸手臂把人揽了过来,“你,怎么?”
沈醉还是愣愣的,看着叶默发了好一会呆,然后鼻子一酸,如梦初醒。
“十三,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沈醉手里还提着铝制小桶,“我去给阿隅送鸡汤。听说商华跟着老板来了,我怕他们吵起来。我……我走到后院却看见……”
叶默的手拂过沈醉的侧脸,粗糙的手茧抚摸在沈醉脸上升起温热,那是属于他的安慰。
沈醉起伏着肩膀,好半天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我一定没有猜错。”
“那样太危险了,太危险了。”沈醉摇头道,“他们在做世界上最危险的事。”
“我不能让他们继续下去,任何人都不能害阿隅。”沈醉把鸡汤放进叶默车里,“这个,你回去路上喝吧。”
叶默五指箍住了沈醉的一条上臂,把人推进车里。沈醉毫无防备,被叶默一推就推进了车厢,额头还碰到了另一边的车门。
叶默不容分说发动汽车,驶出学校大门。
“十三,你干嘛啊?我明天还有课呢!”沈醉看着窗外黑压压的夜幕,着急了,“你这是要开去哪里?”
“别人的事,你不要管。”
“什么?”沈醉扶正了镜框,看到后视镜里叶默严肃庄重的表情,“你什么意思?”
“蓝东隅,你不要管。”
“他、他就像我弟弟一样,我们是生死之交……我……”沈醉气恼的一罢手,“哎呀,跟你这个十三点说不清。”
“跟我走。”
沈醉眉心猛跳,他一下子好像感觉自己心跳的声音被放大了,突突突地回荡在他耳边。他脸色一变,语气也坏了起来,“你是不是一直误会我?”
叶默不说话。
沈醉等了一会,给了双方都冷静的时间,他再度开口,已经谈笑自若,“叶中将也会在乎儿女情长?”
叶默从后视镜里瞥了沈醉一眼,意味深长。
沈醉莞尔一笑,双手一送,“得了吧。到此为止,送我回学校。”
“不行。”叶默拒绝得很坚定。
沈醉双手环在脑后,“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反正老板追究起来,我全赖你头上。”
对于叶默来说,就算沈醉搬出戴笠这挡箭牌,也是无用。本来接受戴笠有关军统军事小组易手一事,他也是看在沈醉的面子上。上级纵然军统壮大,唯独不能容忍戴笠把手伸到军事上。戴笠为了防止是军事组的培养计划拱手他人,特意从军方鹰派里挑出叶默,希望叶默接手军统的军事组,能帮他暗度陈仓。也就是说,把叶默拉到自己阵营,名义上军统的军事小组归了军事委员会,其实只是经过叶默这道手,真正的领导权依旧在戴笠手里。
为此,叶默的部队已经会师长沙。
次日一大早,天刚亮,太阳都没露脸,一副阴沉要下雨的势态。
学生和老师们早早就就位在千人大礼堂,今天是戴笠考察临训班的最后一天,他走之前,准备做临别演讲。
一开始,戴笠先颁布了“班歌”,并指示这首歌不仅成为以后所有的特训班(特训班第一期因地点在临澧又称临训班)的班歌,而且也会成为军统局的“局歌”。每个军统特务都会唱的这首“班歌”,不但在军统每年的“四一大会”开会完毕时要唱,并且在每周举行的“纪念周”,以及任何集会时都要唱它。
宁潋很不解,“这歌又不好听,为什么要怎么重视?”
另一个站在宁潋边上的男人,是跟着戴笠这次考察团一块下来的勤务人员,他更加疑惑,“为什么每次集会要唱一次‘班歌’?不是特训班集会,不是特训班的学生为什么都要唱会它?”
又有一个声音冒了出来,“原因很简单,老板看上它了呗。”
宁潋转过头去,是后面教擒拿的金民杰。
金民杰说得没错。戴笠第一天到临训班时,听到学生唱这首歌,立即叫将这歌的歌词送给他看。歌词中有:“革命的青年,快准备,智仁勇都健全。”他马上看中了。特别对其中的“维护我们领袖的安全,保卫国家领土和主权”这两句,他更为满意,一念再念,认为写得很好,很切合军统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