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收拾一下。”说完拿了根油条出门了。
杨娇娇哦了一声洗完脸出来,纪德政才起床。
她吃完饭去纪冉房间收拾,一推房门差点眼珠子掉出来,只见房间其乱无比,书桌杂乱无章,到处垃圾,春夏四季衣服全堆在床上,衣服、袜子、裤子,杨娇娇啊了一声把纪德政叫来,指着喊:“你养的人,以后谁敢要她。”
纪德政摸摸鼻子,还不是你惯的。
“她高三了,你当妈还是体谅体谅,又不是大事。”
“你每次都这样说,以后嫁人了怎么办,不成想让男人来给她收拾?”
纪德政呵呵笑:“还小嘛,大了就知道了。”
“大了?纪德政她都快十八了,还小啊。”
纪德政往客厅晃:“还未成年的嘛。”
杨娇娇无语了,都什么老子小的,说的还是人话嘛。
纪冉来了学校,先在操场跑步,可她忘了今天穿了一双带点跟的小皮靴,跑了几步,脚疼。
才开春,早上天气有些冷,又兜了两圈回教室,才到走廊里,便腿打颤,教室里一个人都没有,除了坐她后面的人,
他来这么早干什么,一点心里准备时间都不给她留,又在外面蘑菇了一会儿,抬脚进去坐回自己位置,转头瞟了一眼,又缩回脖子,四周打量骤然揪紧心,空无一人的教室,不正是好机会?
又退缩,可还没做好准备啊!
有什么好准备的,这种事要的就是一鼓作气的气势!
天人交战一番,走廊传来说话声,心里一急,站起来转过身便来了句:“杨超凡,和...和我谈恋爱吧。”
话一出,只剩窗外几只鸟飞过。
纪冉脸爆红,马上面临呼吸衰竭而死,杨超凡那样冷漠的脸,呆了几秒后也竟然脸红了,走廊传来越来越多的说话声,这会知道尴尬了,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一扭头,跑出了教室,真和畏罪潜逃的罪犯差不多。
一会儿教室三三两两人进来,杨超凡书也没看了,什么都没做了,那女人和他说了什么?
和她....谈....
这羞耻的话他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便愤怒不已,脸红似血。
胆大包天,不知羞耻,竟然敢想这样的事,怪不得总拿那副样子看人。
这个色胆包天的女人......
少年闭上眼,深深吸了几口气。
——那么蠢还想和他早恋。
纪冉躲进厕所里,已经在心里把自己狂扇了十几个巴掌,她狠狠掐自己大腿,不是说了不着急,慢慢来的嘛,天,刚说什么了,谈恋爱?人家都不知道喜不喜欢就谈恋爱。
趴着门欲哭无泪,以后还怎么见人啊!干脆跳进厕所淹死算了。
预备铃响再难面对也要面对,她怂拉着脑袋回教室。
不敢看后面人,一上午转都没转过去,眼神也不敢瞟,她想要不说是开玩笑的,同学之间开开玩笑没什么大不了啦,可是还要表白的嘛,这样后面怎么表白?还是说说错了,谈恋爱变成我喜欢你。
可是.......
纪冉拿头一下下撞墙,真的觉得要不撞死算了,这误会大了,其实她只是想和他说喜欢而已,先做普通朋友,学校管的严,并没有谈朋友意思,就算有也是以后的事。
现在.....
神吶!来救救她吧!
当了两天乌龟,晚上去图书馆,还为这事烦恼,她一路想,一路往图书馆走,走了几步树后面沙沙响,脑中思绪忽然翻了个面,回忆总像有影子似的,相同的场景总会联想当时的人和事。
虽然开春,天气和冬天也无一二,这一排排昏黄路灯还是相当的凄冷逼人,加快脚步,肯定是听差了,才这样想,便顿住脚步,右后方那一片生机勃勃的树林里确实有响动传来,不想疑神疑鬼,停住脚步努力听,又什么声音都没了,然后探出手,今天是没有风的,以往认为的风刮树枝的理论,现在想来是相当不能得到证实的。
可又不能真的扒开树枝去看,那样的胆子她还是欠几分,继续走,走了一阵又听见树丛里的声音,这次没有停,一直走到图书馆。
周一升国旗便发生了件事。
教导主任站在上面,没有平日的虚与委蛇,脸色铁青,咬牙切齿,一开口,语气更是严厉无情,“像这样不知廉耻的学生,开学就说了,一旦发现,记大过,公开检讨.......”,
“高三了,要对自己负责,你们就是这样负责的,对的起老师,对的起自己父母吗?”
纪冉扫视一圈,周围人被太阳晒得晕晕欲睡,她的心却跳的如锣鼓响。
上面又一高声吼:“早恋!这就是下场,不要抱着侥幸,只要敢有这心思,就有人二十四小时监控你,都小心点,下一个就是某些人。”
纪冉抬头望着被逮了的两个人,想象和杨超凡站在上面,打了个抖,简直不寒而栗。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