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三思脸一阵青一阵白,“你!”
“有种打呀。”司马安侧着脸故意激他,若是挨了一顿打便能让上官婉儿不和他们走,那也心甘情愿,英王即是李显,那个日后登了皇位又很快下位的李显,那个在史书上和上官婉儿有一段情的李显。
武三思在朝堂混迹多年,也不是个没脑子的人物,狠笑道:“打你,脏了我的手。”然后便绕过司马安,冲着李显和上官婉儿而去。
司马安感觉到婉儿在看着她,她本想问为何婉儿会认识李显,而这个李显似乎对她意思,但见婉儿模样,倒像是对李显不太排斥,又一念及历史如此发展,故而只得放弃。
不远不近地跟在他们后头,经过白日里住过的青楼的时候,司马安心中思绪万千,不知道那个叫张娃的女子如何了,若真杀了贺兰敏之,如今该是有消息了吧。
想的出神,竟然没发现后方有人,她拍了一拍司马安的肩膀,司马安疼的刚要臭骂,却见到一张熟悉的脸,司马安喜上眉梢,叫道:“李令月!”
李令月一蹙眉,“叫本宫名讳还叫习惯了,越发放肆。”说完顿了一顿,细瞧司马安神情,问询道,“你怎么不好好在楼里休息,跑到街上来做什么,你的伤不疼了吗?”
“原先还疼着,被你一拍便不疼了。”司马安微笑答,见到李令月便觉得月朗风清,仿佛全部忧愁都不见了一般,上前拉住李令月的手,扭头匆匆道,“跟我来。”
“做什么?”李令月看着她牵着自己的手,有些诧异,从小到大,还没有人会这么放肆。
“跟我来就是了嘛。”司马安催促,二话不说便拉着她往前走。“你出现的真是时候。”
只要太平公主在手,我还怕你一个小小的不得宠的英王不成?
“启禀公主,天后娘娘请公主回宫。”一个黑影闪现在面前,吓了司马安一跳,不自觉地护在太平公主面前,没料想那人却单膝下跪,恭恭敬敬道。
司马安侧头看李令月,李令月松开了她的手,背手上前声音沉稳道:“知道了,本宫立即回去。”
司马安原想开口让李令月先帮自己一回,可既然是武则天亲自召回她,恐怕是有大事要发生,于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司马,随本宫一同回去。”李令月一打响指,便有人牵来了一匹骏马,她自己则上了一顶小轿,由四个威武的侍卫抬着。
司马安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原来李令月身边跟了这么多人,那么为什么在小巷口被人袭击的时候却没有侍卫出现护卫呢,她看了一眼李令月上轿的背影,心中闪过一个念头。
是李令月故意不让他们出手的,她在试探我。
“司马安,哪里去?”李令月掀开轿子的帘子,望见骑在马背上的司马安发怵,脸一阵青一阵白的,作势似是要离去。
“你不相信我,干嘛要拉着我在你身边?”司马安不客气回。
李令月被她反驳,倒也不生气,也不辩解,只是吩咐侍卫道:“如果她不跟着回宫,便擒下送了天牢。”
“是。”侍卫应下,视线齐刷刷望向司马安,司马安无语,心里暗骂道:好你个李令月,太狠了吧!
随太平回了宫,司马安才知道这里发生了大事。习艺馆的宋昭慧不见了踪影,而上官婉儿的母亲郑氏,则在宋昭慧的房间内被人发现。
宋昭慧虽然只是一个四品女官,但却负责习艺馆,专门为武则天培养能用之人,深得武则天的喜欢,责任重大,她的失踪,给习艺馆造成了动荡,也让武则天心烦不已。
武则天身边能用的人不多,而且都是外朝的人,内廷不宜让男子随意进出,故而这个担子便落在了太平身上。
李令月一回宫就换了装束去见她母后,留下司马安一人在李令月的宫内守着。不一会儿就有一个山羊胡子自称御医的人背着木箱子匆匆而来,说是给司马安看病的,司马安这才知道李令月面冷心善,不然也不会还记挂自己的伤势。山羊胡子御医给她开了好多中药,叮嘱不可再动手之后,才兴冲冲而去,回去的时候还对司马安念叨道:“老夫入宫多年,从未见太平公主殿下对何人如此上心,好福气,好福气呀。”
这句话让司马安心生涟漪,但又再次警告自己无须多想,李令月的脾气谁也捉摸不定,说不定是要看好自己的病再去让她耍着。只是不知道婉儿知不知道她的母亲郑氏牵涉到了一件不得了的大事之中。
婉儿又究竟如何认识李显的呢。
司马安单是想着便觉得头疼得要死,门外有宫女问候的声音,司马安一听,便知道是李令月回来了,打开门迎上去道,“怎么样了?”
李令月目不斜视,顺着大道往自己寝宫而去,见司马安半路出来便睨着她的肩膀不悦道,“干你什么事,无需多嘴,养好了伤本宫有的是事让你办。”
司马安笑笑道:“你治好我无非是要让我为你效命,如今有了机会还不让我报答你?”
李令月听到这句话停下了脚步,侧首问司马安认真道,“你究竟是谁的人?”
“什么谁的人,”司马安耸肩,“我是我自己的人不成吗?”话还未毕,便觉李令月一步一步靠近自己,司马安往后退,一直到退无可退,身后正有一棵大树挡着。李令月的眼神怪异,闪着寒光。
“无论你之前是谁的人,本宫只要你从今往后成为我的人。”李令月一字一顿道,抬